嶽康交代完小順去找些乾草之後,又一次的負背起手,望著西方殘留的一絲霞光,目光迷離茫然……
對於這片天地來說,嶽康無疑的孤獨的,是寂寞的……唯一讓他溫暖的是,他知道此事正有一個女人也像他這般的思念的自己。
嶽康站著不動,雙眼中浮現悠悠的哀傷,掛起遙遙的思念,有對白妙昔的思念,有對自己離別的家鄉,天還是那片天,人卻不再是相同的人,記掛自己的母親,自己的父親,嶽康好想讓天空寄託他的思念。
帶去遙遠的家裡,告訴父親母親,孩兒想你們,孩兒想你們……
嶽康的身影顯得無比的悽切而荒涼……
嶽康眼神亂影迷離,彷彿一下子看到了母親慈祥的笑臉,那能包容一切的笑容,宛如陣陣吹來的輕風,溫柔的吹打著嶽康的心。
嶽康毅力的站著,牛夜雪與白妙丹也看出了他臉上的憂傷,均默默的站在他的身旁,莫名的升起心痛的感覺,這個總是給人一種頂天立地感覺的男人,為何他的身上會有濃濃的哀傷。
牛夜雪望著嶽康飛揚起來的絲髮,心中思緒萬千,他感覺這個男人就像一團霧,一團朦朧卻有真切的霧雲,她看不透他,不懂他,但總感覺他活得很痛苦,遠沒有表面上那般的瀟灑自然,他一定有很多很多的故事,她漸漸的嚮往他的內心世界。
牛夜雪為不能替嶽康分擔憂愁,感到無比的自責。
夕陽徹底沒落下去,天色漸漸的黑了下來,一片朦朧之色。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嶽康呢喃的念道,雙眼依舊注視著前方。
牛夜雪和白妙丹反覆的唸叨著嶽康的話,雖然不能明白具體的意思,但那詩中的悲愁與憂傷盡情的被表達出來。
白妙丹輕輕扯了一下嶽康的一角,“姐夫,放心吧一定會找到神醫的。”
白妙丹臉上也浮現黯然之色,白妙丹誤以為嶽康是因找不到神醫而哀傷的。
“是啊嶽大哥功夫終不負有心人的,一定能找到神醫。”
牛夜雪忍著心中的愁感,出言說道。
嶽康微微一笑,臉上恢復燦爛的笑容,說道:“我沒事的。”
嶽康溫和一笑露出兩排白淨的牙齒。
兩女看到嶽康臉上恢復了笑容,心中寬慰。
嶽康轉過身去,將對家鄉那種遙遙的思念,深深的埋在心中,隨後恢復了自然,擰了一下白妙丹漂亮的小臉蛋,說道:“小丫頭長大了,都知道關心姐夫了。”
白妙丹哼的一聲推開嶽康的大手,說道:“早就說了我長大了,以後再把我當小孩,我絕不饒你。”
說完之後小丫頭還揚了揚粉嫩的小拳頭,帶有一副威脅的面孔。
嶽康呵呵一笑,他知道眼下不是多愁傷感的時候,又朝關心自己的牛夜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真的沒事,無須擔心。
隨後嶽康說道:“兩位漂亮的小姐,說吧今晚吃什麼?”
聽到嶽康發問,兩女都知道嶽康已經恢復了正常,兩人臉上的憂愁均都消散了許多,白妙芸手指點著嘴巴,嗯了好長時間方說道:“我想吃姐夫烤的魚,不想再啃那些乾硬的饅頭。”
嶽康點頭,又對著牛夜雪問道:“夜雪,你想吃什麼?”
“我吃什麼都行,嶽大哥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牛夜雪說完之後嫣然一笑,在這天色擦黑,霞光殘留的傍晚,顯得格外的動人。
明顯是在討好姐夫,白妙丹沒好氣的白了牛夜雪一眼,嘴裡嘀咕,真是個狐狸精。
站在一旁的牛夜雪只看到白妙丹的嘴唇嚅動,沒有聽清白妙丹說的什麼,但從對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