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你把我看成什麼啊,我哪能有這樣的親戚,即使真的有,也絕不敢往這種場合領啊,讓人笑掉大牙啊!”
“那,”主任假惺惺地笑道:“是你相好的?”
“喲,”田經理的圓腦袋搖得更厲害了:“你可別折磨我了,這是什麼檔次啊,我們沒有任何刮葛!男人好色,這是天性,可是,也得有個選擇啊,總不能挎筐就是菜啊,如此老地,還值得咱爺們去耕麼?”
豁豁,又是一個撒謊不眨眼睛的傢伙,與胡姐一樣,嘴裡口口聲聲地表白自己如何如何的潔身自好,卻總是往家裡領男人。而這個田經理似乎比胡姐還要過份,既佔了老徐娘的便宜,還要賣點乖巧:“她太老了,我跟她,沒勁!”
“既然沒有任何關係,你為什麼把她介紹到我們公司來工作,你吃飯為什麼總是帶著她!”
“玩唄!”田經理以玩世不恭的口吻道:“我們是在舞廳認識的,最初,覺得她還是蠻有興趣的,開朗,大方,爽快,很多方面具有男人的性格!可是,一接觸上沒過幾天,狐狸尾巴便露了餡,太俗氣,太沒層次,也就是說,太沒文化了!當時,瞅她到處亂耍,我那個氣啊,真想拍屁股走人,可是,這樣地鬧騰多次,我倒覺得別有一番情趣,泡膩了小姐,咱們就泡老姐吧,唉,現在經濟不景氣,泡小姐需要鈔票的,很費啊,泡老姐就免單了,雖然老了點,沒有層次,權當耍猴玩吧,唉,若不,你說怎麼辦啊!喂,”田經理衝幹吼不止的胡姐擺擺手:“歇一歇,歇一歇,來,”田經理給胡姐夾起一塊醬骨頭,胡姐假意推辭著,田經理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說道:“胡姐啊胡姐,你多吃點吧,這麼大的年紀了,再不注意保養,就擎不住人嘍!”
“哈哈哈,”聽罷田經理這話裡有話的言語,胡姐開懷大笑起來,手掐著醬骨頭,眼裡流淌著異樣興奮的光芒:“老田,你說些什麼啊,哈哈哈,”
“我,你說我啊,”田經理指指自己的胸脯,平淡地扔出幾句非常普通的,聽罷卻讓人總是往那種事情上聯想的話語來,直聽得胡姐笑得前仰後合,阮主任一臉輕謾地撇視著胡姐,我似乎深有所悟:這個老女人,從這些似是而非的淫詞穢語裡,彷彿能夠獲得一種莫名的快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可真能瘋啊!”望著嘻哈不止的胡姐,阮主任悄聲嘀咕著,田經理聽罷,探過頭去,盡力壓低嗓音:“怎麼樣,是個活寶級的人物吧,哥們,人雖然老了點,卻是很有風味啊,怎麼,有想法了?”
“哦,不,不,”阮主任擺著手,雙眼卻死盯著胡姐,我一邊嚼著花生豆,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聽奶奶說,高顴骨的女人剋夫,據胡姐自己介紹,她的前夫得了腦血栓,第二個丈夫沒過滿一年就歸西了,……”
“啊,”田經理驚呼起來,遞到嘴邊的酒杯戲劇般地停滯下來,他呆呆地望著我,因恐懼,厚嘴唇可怕地抽搐著:“真的麼,這,這,”田經理放下酒杯,怔怔地瞅著自己的大腿:“我說的麼,這些日子以來,每天早晨醒來後,我的腿就發麻,哎呀,會不會是要中風啊!”
“呵呵,”聽著田經理這不打自招的話語,阮主任撲哧一笑,臉上泛起更加不屑的神色:“這種女人啊,我看還是敬而遠之為好啊!”
“他媽的,好個吃人的母老虎!”田經理拍了一下酒杯,惡狠狠地瞪了胡姐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喲,”
毫無所知的胡姐依然瘋笑不止,也許是笑過了頭,不慎差了氣,手捂著雍腫的胸部,皺著眉頭,田經理見狀,顧作關切地問道:“胡大姐,你怎麼了,不舒服了?”
“沒,沒什麼,”胡姐輕撫著胸部:“我有些鱉得慌,我要排氣!哦——喲,”說到此,胡姐咧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