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悉感就這麼湧了上來,這令她感到莫名害怕。“別……別說了!”她居然會站在這裡同一名……同一名陌生男子討論她的心事?蘭舫呀,你真是昏頭了。“我回去會告訴婆婆闊天的解毒方法得另外找,而你……也請離開。”
她倉皇轉身,跟著急急往回府的路去。
“誰讓你在那個時候到府庫去的?”
只是蘭舫才進府,就被領往大廳,到廳裡,堂前的申老夫人神色不悅,並出口就是尖銳的罵。
來回城門內外,立於廳中的蘭舫看來有些疲倦,她自然知道婆婆說的是什麼,但心緒卻無法集中。
“我說話你是聽到沒?”
“蘭舫聽到。”她頷首,回想著出門前的情況,那府庫裡眾人狂笑的奇異情狀。
“蘭舫是因為婆婆正照顧闊天無暇分心,所以想幫幫府裡的忙,才到府庫去,沒想會發生那些事。”
“我早說過你不能在入府貴客面前出現,現在捅這樓子?呼呼……真氣死我矣!”她木杖一杵,觸地的巨大聲響猛地嚇著廳上的幾人。在蘭舫出府的時間,她好不容易讓人送走了客人,瞧他們止不住笑的樣子,蘭舫一定給她丟了什麼天大的臉了!
可素來膽小成性的蘭舫這回卻未被嚇著,她反倒提眼,望住站在一旁的婢女春花,瞧著她垂首並以一掌撫住手臂的不自然動作。
“如果你沒到那裡,就不會有這事發生,知不知道那些損失得要花掉府裡多少銀兩?而這些不該浪費的銀兩可以抵得府中多少僕役的薪餉?”老婦又憤然。
“蘭舫到那裡之前,他們便已毀壞不少東西,這些,負責府庫裡的管事可以作證。”她睇向站在老婦身側的老管事。他是個老好人,日前媳婦又生下第四個幼孫,那時她還若以往一般,差人抓了補品過去,他……該會替她說明白吧。
也望住所指的人。“你說呢?”
“老奴……”灰眉緊蹙,猶疑不定,折騰好半刻,終於開口。“老奴不知。”
“管事……”怎會如此?難道,正義真比不得溫飽?
正臉,吭了一聲。“聽到沒?分明是你惹來的禍,還妄想別人替你開脫。”老管事的怕事正中她心意,或者該說她早挑好了答案讓他答,畢竟誰會跟自己的薪餉過不去。
“可我沒做的事,何須人開脫?”再忍不住,她反駁。
“事實就是如此了,你無須再狡辯,還有今天你擅自出門的事,我還未跟你計較。”拿起几上方沏好的茶,準備喝上一口再繼續數落……
細白的指緊抓在腹前,再耐不住這荒謬的一切。“婆婆,蘭舫出門是因為想念孃家,而今天庫房裡發生的事,我也無意推託責任,但如果由我來承擔能保管事無事,那麼……就怪我吧。”
說完,當著眾人訝然的目光,蘭舫逕自出了大廳,沒再解釋,且連頭都沒回。
“咳……”含著茶,老婦差點沒給噴出,在今天之前,她還未見過蘭舫頂撞過一次的。“呵,誰?誰養大了她的膽子的?竟敢一再頂撞我……”失著神。
而出了大廳,蘭舫抑鬱地回了房,只是她門才合上不久……
“為什麼你不相信我的話,我說那賊是女而非男,想到府衙說明,你卻不跟我去,還一個勁兒往城門外走?”門外響起仲孫焚雁的聲音,他似乎忿怒到極點,而令他火氣竄升的人必無其它。
“我沒不信。”初音平靜依舊。
“那你怎不跟著我?”
“你辦你的事,我辦我的。”
“不管你說什麼,你都得跟著我。”血氣方剛四個字此時已不足形容他,他是本性爆劣,且對初音有著異常的佔有慾。
“彆氣吧,兩人是修行,一人亦是修行,你不愛我牽絆,可以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