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告訴你,永遠趁早死了那條心,不然朕拼出去不要這個女兒,也不能讓大洛有個不知廉恥的皇家公主!”
六公主沈清溪向來體怯嬌弱,本來跪了大半日已經氣弱,聽到這斬釘截鐵的話語,頓時絕望,一口氣沒上來,竟然暈了過去,而皇帝更是生氣,這還是大洛尊貴的公主嗎?為了個男人連臉都不要了,他突然想起昔年大公主似乎也迷戀過柳家那個小子,頓時身為受害者的柳顏也被他恨上了。
雖然當時恨得想把這個丫頭打死,但六公主暈過去,皇帝皇后也只能暫時作罷,招了太醫來給她看,太醫倒也實話實話,說是憂悶絕望一時氣沒上來而已,皇帝一聽,更是拂袖而去。
皇帝從偏殿出來,回到他向來歇息的東暖閣,太監已經以極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貼身太監問他是否視事,他點點頭,第一個上來的是禮部尚書,他俯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道。
“商國使團打算回請各位皇子公主以及世家子弟,準不準?”
這也是慣例了,皇帝沒有不準的理,他點點頭,禮部尚書又請示了一些細節才下去了,出了養心殿就摸了一把額頭的汗,伴君如伴虎,實在不易啊。
這邊洛國皇帝怒氣逐漸平息下來,那邊沈清辰另一個認識的人卻發起了脾氣。
“你怎麼能這麼做?”
質問的聲音,竟然來自向來性格嘻嘻哈哈,沈清辰眼中從不生氣的歌落月,
“我絕不允許!”
剽悍的是命運 第二十八章 要開始了嗎?
歌落月的大吼並沒有得到對方的響應,那青年男子待她發完脾氣才緩緩開了口,“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怒氣,我又不是對她動手。”
他大概十八九歲左右,年齡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一頭墨髮如瀑如緞,用一條指寬的素白絲帶隨意束起。雖然只著一襲白衣,沒有錦衣華服,卻更襯的容顏如玉清皓,五官無一不精緻絕倫,合在一起看真是如美玉般溫潤,讓任何人都不由心生好感,不過他雖然溫然說話,眼神卻是冷漠寂然,不若萬古寒潭般冰冷,卻如廣闊天空一樣,空無一物,就算是有浮雲也會很快散去。
“再說了,你和她關係雖然好,你難道就不是我的師妹,不是我們拜月教的人?這件事雖然算不上急迫,但早晚都是要做的,你要我們拜月教白白放過了個好時機?”
歌落月沉默了,且不論同門師兄妹的關係,單從拜月教來講,她不過是個聖女預備役,而對方已經是個教主了,她應該無條件的聽從對方的指令。
他想了想,又道,“你若不放心波及她,叫她出來避開就是了。”
歌落月頓了頓,突然嘆了口氣,“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的就是這點,你明明就是無心無情之人,何必學著別人做這種舉動。”
相處了十幾年,她太瞭解對方了,雖然聽著好像是關懷,但是於他來說,也不過是一種模仿——真到關鍵時候,他一點都不會手軟,甚至不會因此遲疑一秒。
不過,她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因此,她張了張嘴,最終點點頭,沒說話出去了,而屋內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毫無波動的注視著她出去,然後重新落回手中古籍上——歌落月進來前,他在看書。
歌落月邁出門外招手叫過她的貼身侍衛——一個娃娃臉白面板,一笑兩個圓圓酒窩的少年,皺著眉頭開始想怎麼把沈清辰叫出去,這段時間,宮廷裡大宴小宴不斷,不容易脫身啊。尤其她還不能明說什麼。
商國使團的回請設在兩天後,當然這兩天商國使團和洛國皇族來往不斷,幾乎是很快的,彼此就相熟起來,而六公主在隔天就被放了出來,但是柳顏卻沒再出現過。
沈清辰對當日的情況瞭解的也不太多,不過她看著被重重宮女太監侍衛如眾星拱月般守衛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