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些人都是罪有應得,可若真存有隱情呢,那宋臨安和這些無辜的人揹負了這麼多年的冤屈和罵名,會寒了多少大周躊躇滿志一心抱負社稷的學子的心那!”
聖上沒有說話,夏堰接著又道:“嚴懷中如何定罪,全憑聖上定奪,他是生是死老臣無權干涉。從私心來論,老臣和他之間確實是有私怨,可還未到他死我活的地步,老臣今天願意替宋臨安的後人說這一番話,全是因為聖上,因為大周,除此之外,老臣沒有半點私心!”
郭衍也道:“臣雖有私心,可此心與聖上之名,與江山社稷相比,實在不值一提,臣也不敢拿私心面聖,求聖上明鑑!見一見宋孝知。”
“九歌。”聖上望著宋弈,道,“他們來是為這件事,你來是為了什麼?”
宋弈抱拳回道:“當年舞弊案發生時,學生還在家鄉坐井望天無所事事。學生入朝堂後才聽聞舞弊案之事,起初對宋臨安為人不屑一顧,做人至此實在不值那麼多人暗中稱頌念念不忘。可就是因為這樣,學生就起了不該起的好奇之心,曾暗中問過幾位同僚,也曾查過當年的卷宗,學生也覺得此案頗有些疑點未來之我!”
聖上聽著一愣,問道:“你也覺得有疑點,那你說說看,疑點在哪裡?”
“最可疑之處,便是當年名噪一時的盧狀元。此人是不是真有才學,學生不知,但要讓宋閣老僅為了此人就大開方便之門,不惜毀了自己一生清譽,實在是有些……”他說著露出不解之色,道,“換位而言,若是學生,定當不會為了一人而自毀前程。”
宋弈全然以一副旁觀者的身份說的這一番話,在聖上牴觸和抗拒的情緒之下,與夏堰和郭衍相比,反而更具有說服力。
“宋孝知在哪裡。”聖上有些不耐煩,“讓他進來,朕倒要看看他要如何為宋墉辯解,如何翻了這板上釘釘的舊案。”
夏堰和郭衍一喜,雙雙起身站在了一邊,錢寧朝著宋弈笑了笑,吩咐常公公著人去請宋季仁。
過了一刻,宋季仁進了萬壽宮,他端端正正的行了禮,道:“學生宋季仁叩見聖上!”他雖沒了官職,可還有功名在身,所以依舊是天子門生,可以學生自稱。
“宋孝知。”聖上蹙眉問道,“朕問你,你既心存疑問,不服當年的判定,為何這八年來你從未提過,又為何現在來提這事?”他還是耿耿於懷,夏堰等人是打算對嚴懷中落井下石。
嚴懷中罪大惡極他鐵定是不會原諒的,但是,看著這些原本道貌岸然的臣子當著他的面做這種卑鄙的事,他心裡很不舒服!
“回聖上,學生這八年忍辱負重,不敢上京,是因為學生……不敢!”宋季仁腰背筆挺的跪著,眼裡滿是坦蕩蕩的堅毅之色,“臣知道,只要嚴懷中還在朝堂一日,學生即便是告御狀也不會替家父沉冤昭雪,所以,學生在等,等如今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聖上沒料到宋季仁說話這麼直接,他詫異的看著宋季仁道:“你是說現在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那你告訴朕,你打算如何做?”
“學生要告御狀。”宋季仁說完,就從袖中拿了封狀紙出來,“學生要說的話都在這狀紙之上,字字含淚,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學生甘願受任何責罰。”
聖上蹙眉示意錢寧接過來,待他看過他放了狀紙,問道:“你寫了這麼多,說了這麼多也不過你一面之詞,讓朕如何信你!”
“學生有證人!”宋孝知抱拳道,“學生找到了當年的盧狀元盧恩充,他願意為當年的事作證,證明他當年是受人指使,蓄意陷害家父!”
聖上聽著滿臉的驚訝,問道:“你竟然找到了盧狀元。”他想了想點頭道,“那就把盧恩充帶上來,朕來問問他。”
錢寧立刻差人去帶盧恩充上來。
盧恩充被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