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個血眼子,幼清看的直皺眉:“算了,要不然你先做雙襪子,襪子大些針腳也能粗些。”
“沒事。”趙芫把手指放嘴裡嗦嗦,笑彎了眉眼,“我還是做荷包吧,多做幾個練的熟練點。”
幼清無奈,只得由她去了,兩個人做著針線在房裡盤恆了一整天,算著薛靄下衙的時間,幼清陪著趙芫去給方氏請安,方氏笑著道:“要不然我和你母親說說,讓你搬來和幼清住幾天,你在幼清也開朗一些,你也高興。”
趙芫眼睛一亮,隨即黯淡下去,笑著道:“我要不在家我娘也沒有人說話。伯母,我天天來,您是不是嫌我煩了。”
“不會,不會。”方氏笑著道,“我巴不得你就住在這裡才好。”說著,又笑看了幼清一眼,正說著話,薛靄來了,趙芫騰的一下站起來,幼清也起了身。
薛靄自撩了簾子進來,看著趙芫也在他微微一愣。
趙芫和幼清各自行了禮。
“你父親回來了嗎,這兩天忙不忙,聽說翰林院要修《景隆明錄》?你是不是要幫著摘抄編纂?”方氏笑望著薛靄,薛靄點了點頭,道,“下個月開卷,現在已經在找史錄和編號,不算忙。”說完,他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道,“那我先回書房。”
因為趙芫也在,薛靄不好久待,方氏就點頭道:“晚點過來吃飯。”就讓陸媽媽送薛靄出去。
趙芫眼巴巴的看了眼薛靄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幼清就朝她打了個眼色,趙芫又釋然了,薛靄本來對她就是這樣的,她還期望什麼呢,難不成要他當著薛太太的面問候她幾句,或者聊幾句家常?
趙芫又笑眯眯的陪著方氏聊了幾句,便起身告辭:“……我也回去了,改日再來看您。”
“讓幼清送你。”方氏笑著,又提了兩盒備好的點心,“讓你留下來用晚膳你也不肯,這點心剛剛做的,帶著路上吃。”
趙芫高興的收下來,親自提在手裡:“那我就不客氣了。”說完朝方氏行了禮,挽著幼清出來智袖院。
“我明天不能來了,要陪我娘去廟裡上香,她說我哥運道不好,求個護身符回來。”趙芫說著,又道,“對了,我一直忘記問,薛季行哪一天休沐?”
幼清皺了皺眉,道:“好像是月底還是月頭。”她也不知道,“等我問問姑母吧。”
趙芫笑著點頭,踩在腳蹬上朝幼清擺著手:“你回去吧,我自己出去就好了。”
幼清頷首,目送趙芫進了馬車,一直待她行出側門,她才收回目光,就看到薛靄從一側走了過來,視線在側門那邊一轉,幼清笑著道:“大表哥,我還以為你在書房呢,是去用晚膳嗎穿入中世紀。”
“嗯。”薛靄應了一聲,就遞了個東西給她,幼清一愣才發現他手裡拿著個東西,她笑著大方接過來,問道,“是什麼?”是一個用寶藍色繡金線的的包套著的,沉甸甸的,比她的手大一些。
薛靄似乎也被她的笑容感染似的,眼角染上了幾分輕快,竟然打趣的道:“你開啟來看看不就知道了。”說完朝院內走,幼清也跟著他轉身走了幾步,當著薛靄的面抽開套在外頭的繡袋,就看見裡頭一個琺琅盒子,幼清一愣……
和趙子舟那天拿來的一樣。
“這……”幼清捧著琺琅盒子,不解的看著薛靄。
薛靄就笑著道:“是舶來品,近日京城似乎很時興,你看看,我倒是不懂。”
盒子是紅黃藍三個顏色,頂上有個按扣機關,她輕輕一按蓋子就彈開了,露出裡頭大紅色平整的膏脂,她笑著道:“是唇脂,謝謝大表哥。”她收起來又用袋子套上。
薛靄見她喜歡,就滿意的微微一笑,兩人並肩往裡頭走……
垂花門外,趙芫提著裙子愣愣的站在那裡,額頭上因為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