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轉身對然止暄說些什麼,就看到了何尛,神情先是一怔,隨後連忙給何尛行禮:“見過王妃。”
然止暄挑了挑眉,回頭,眼裡便閃過無法掩飾的驚豔。
身著白色的連衣裙,裙尾拖地,腰上用雲帶別成蝴蝶結的樣式約束,長髮只用一隻琉璃簪固定,是極為簡單的髮飾,些許長髮隨意披散在腰間,面板吹彈可破,柳葉眉微挑,金眸裡流光四溢,水潤的唇揚起好看的角度,她只是站在那裡,卻顯出一種妖嬈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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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子的可愛
然止暄見過的美人不少,卻從沒見過如此美的人。
不僅僅是她的樣貌絕色,那舉手投足間的優雅,只需一眼就可展現的妖嬈,並不是只需要美貌,就可以表現出來的。
那簡單的髮式,給她一種簡約隨和的感覺,衣服潔白得沒有一處是其餘的顏色,而她的膚色更白,襯得衣服的白黯淡了許多,墨髮披散在腰間,就形成強烈的對比,而她全身上下,唯一明豔的顏色,就是她的金眸,使人忍不住去看那雙聖潔的眼,看過之後,就很難移開。
然止暄從未見過一個人是金眸的,他本以為,然夕言的藍眸,就已經是世上罕見了,沒想到這女子,竟是金眸。
墨王府的風景,是外面很難看到的,而這女子往這一站,她就成了風景。
何尛看向那下人,那下人立馬明意,給何尛解釋:“王妃,這位是哲王爺。”
哲王爺?八皇子?與然夕言同歲的那個。
何尛笑笑,按照謙闌的規矩,她是要給他行禮的,何尛擺出一個十足的架子,動作規範的給然止暄行了一禮:“參見哲王。”
然止暄反應過來,臉上的笑容一直不變,神情溫柔:“無需多禮,今日本王只是打算看看本王的弟弟。”
“哦,王爺今日進宮了,恐怕哲王來的不是時候。”何尛很賢妻良母的解釋,看向下人,很明顯的是在問,王爺走了你不知道?還放人進來?
那下人很無辜,他是新來的,不懂那麼多。
何尛嘆一口氣,算了,她沒時間理他,她現在還要裝楊瑢。
“沒事了,你下去吧,我帶哲王爺出去。”何尛雙手規矩的放在身前,右手放到左手上,笑得溫柔,下人感激的點了點頭,連忙走了。
何尛這副生來就妖嬈的樣子,做出那麼文靜的動作,還是有些彆扭的。
然止暄是知道何尛的真實性子的,看何尛此般摸樣,也有些想笑。
“弟媳不請本王坐坐嗎?”然止暄跟在何尛身後,何尛頭也不回,但語氣謙和:“王爺還未歸來,哲王若單獨與臣妾獨處,恐怕會落了口實。”
說得沒有半分錯誤。
然止暄頗為無奈的笑了笑,即使何尛看不到。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小道上,路過花園,年紀小些的奴婢們在一旁玩球,沒有太注意身邊有沒有人,太投入了,球就那麼飛了出去,朝何尛飛來,那些個奴婢看清了球的方向,嚇得臉色慘白。
“王妃,小心啊!”奴婢們驚呼,可還沒等她們看清楚,球已經落地,不過何尛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順利躲過了那球的一擊,雖不知怎麼回事,她們還是鬆了一口氣。
何尛挑眉,蹲下來,不顧然止暄還在,一手抵著球,在地上滾了滾,又拿起來,這球與繡球相似,花紋也不錯,何尛挺喜歡的,便問:“這球是誰的?”
隨後,然止暄看見一個女孩向四周圍看了看,隨後認命的站了出來,聲音發顫:“我、我的。”
“這球是你做的?”何尛拿著球在空中拋了拋,又接住。
“不是……”女孩想說什麼,但又止住不說了,然止暄猜想,這球是她家人做來給她解悶的,但又怕何尛一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