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她眼底的害怕和抗拒,謝繁華煩躁的扶額,一腔焦躁無處發洩。
他剛鬆開她,她就已經害怕的逃到角落去,環著自己的身子顫顫巍巍的抖動,並且戒備的看著他。
謝繁華一陣無力酸澀,他不明白,為什麼再見面會變成這樣……
還是,這是上天給他的懲罰?
無奈下,他只好叫來了醫生,醫生告訴他,她在精神上受到了極大的創傷,所以她選擇逃避現實。
謝繁華知道,她奶奶的死讓她接受不了,也很傷心,他覺得他也要負一部分責任,如果他不拋開她,她也不會變成這樣,至少她不會覺得她是孤單無依的,因而絕望的崩潰。
看見他再次出現,她下意識又往角落瑟縮了一下,身體輕顫,眼裡全是戒備,灰濛濛的。
他深深吸了口氣,對她伸出手有些艱難笨拙的說:“暖暖過來,到奶奶這裡來。”
她愣愣的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喃喃出聲:“可是你剛才說你不是奶奶。”
他牽強的咧出親和的微笑:“我那是在逗你玩兒呢。”
隨著他的話,她這才破涕為笑的撲上來,又重新抱住他。
自稱自己是她的奶奶才能讓她靠近,謝繁華的心底比苦水還苦,比柿子還澀。
他抱住她,安撫她:“別怕,我們回家好不好?”
她乖巧的點頭:“好。”
聽著她吳儂軟語的聲線,謝繁華的心底也被繞上一層甜來。
相比於之前的無法接受,此時的他已經淡定下來。
迅速辦理好暖傾城奶奶的後事,謝繁華帶著她回了S市。
回到S市的謝繁華可謂是焦頭爛額,既要管理公司,又要給暖傾城當爹又當媽。
謝繁華請了一個保姆,白天的時候照顧傾城。
此時的暖傾城,就跟個五歲的孩子沒差,每天聽風就是雨,眼淚說掉就掉,可憐巴巴的樣子讓謝繁華哭笑不得,卻又欲罷不能,恨不能將她揉進身體裡。
這天謝繁華剛回來,暖傾城就淚眼汪汪的撲進他的懷中,然後開始哭訴保姆的虐待。
“奶奶,這個阿姨打我,我不吃飯她還兇我。”被她稱為阿姨的人事實上也只比她大幾歲而已。
她管自己叫奶奶,謝繁華已經能接受,所以他表現的格外淡定。
“怎麼回事?”隨著傾城的哭訴,謝繁華擁著她,凌厲鋒芒,暗含殺氣的眉眼頓時對著保姆射了過去。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在這個保姆之前的那兩個保姆也欺負過暖傾城,並且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傷,所以謝繁華一聽見傾城告狀,氣場立刻冷若冰霜。
保姆年紀不大,是從鄉下來的打工妹,沒有什麼魄力,也沒有見過大世面,被謝繁華這凌厲的眉眼一瞪,頓時忐忑起來,對有著英俊外表的謝繁華也再不敢有旖旎之想,更是打消了所有對他的好感。
保姆侷促的低下頭去,不敢說話,也說不出話,手緊張的攥著自己的衣服。
“奶奶,人家這裡都青了。”傾城淚眼汪汪的抬起自己的手臂,彎起衣袖,露出潔白的肌膚來,上面果然有一片青紫。
不想暖傾城覺得冷,家裡開著暖氣,所以她身上的衣服穿的也很單薄,薄薄的兩件衣服,包裹著她的皮嬌肉嫩的肌膚。
看見她的手臂上果然青了一塊,謝繁華整個人都變得陰鷙起來,他咄咄逼人的問保姆:“怎麼回事!”
保姆哭的心都有了,她也確實被嚇哭了,帶著哭腔顫聲道:“謝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暖小姐不吃飯,我也是……”
保姆年輕氣盛,為了讓暖傾城乖乖吃飯,也是連哄帶騙,可是沒用,她就是不吃,保姆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