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那麼全身心地依賴自己了……
呂一輝苦笑起來,忽然覺得自己的境遇到哪裡都一樣,在單位也是這麼透明的。與他同時分下廠的大學生早就提副科科級了,最不濟的也當上了工作組長。可是自己呢?還是一個底層技術員。可悲又可笑!
是自己的問題嗎?不,怎麼可能?呂一輝認為自己有文憑有才能。只是沒遇到自己的伯樂而已。而在家裡,他認為是李秋君把全部的精神放在了孩子身上,兩人的關係才漸漸淡了,如此而已。
呂一輝想過對李秋君好一些,這天他提前下了班,去鴻騰門口接李秋君,想著兩人出去看個電影,再談談心,讓關係回覆如初。
李秋君沉默了一下答應了:“走吧,看早一點的,彤彤晚上會等著我。”
呂一輝殷勤地拿過她的包:“最近上班辛苦嗎?”
“還行吧,你呢?”
“還不是按步就班,秋君,我有兩個同事辭職了,他們去江蘇了,聽說那邊的機械工程師一年能拿到12萬,你說我去嗎?”呂一輝問道。
李秋君沉默了一會兒:“如果你想去,我也支援。樹挪死、人挪活。”
“我琢磨著,那兩個同事還是中專生,我去的話,我就報個高點的價。”呂一輝笑了起來:“人家總得看學歷的。”
李秋君看向他:“也不盡然,王雨跟我說過,私企更注重的是工作能力,而學歷只是敲門磚而已。”
呂一輝臉色一變:“你是覺得我不如他們,是不是?”
“我沒這個意思。”李秋君解釋道:“我只是覺得,靠學歷未必要得到高價。”
“其實你也不懂啊。”呂一輝小聲地說:“我託我幾個大學同學問問看。”
李秋君感覺他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於是慫慫肩:“我確實也不太懂。”
兩人隨便吃了點東西,買了七點的電影票,排隊進場的時候,呂一輝忽然說:“秋君,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啥?”李秋君看向他。
“就是我結婚前那筆錢。”呂一輝鼓起了勇氣:“當時我媽和我姐說,這錢給我存著,等到買房的時候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