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席的厲仲謀,此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散會後,本該又是一整天的忙碌,但是厲仲謀屬意推掉了一個財經專訪,到餐廳去補吃早餐。
因為調整了安排,今日的行程寬鬆很多,厲仲謀動著餐叉,林建嶽在一旁彙報改訂的行程。
餐巾印了印嘴角,厲仲謀出言打斷:“晚上七點到八點空出來。”
林建嶽立即在掌上電腦上修改,順便問一句:“要不要訂童童喜歡的那家主題樂園餐廳?”
“訂Mandy喜歡的那間餐廳。”
老闆與女友近來感情冷淡的可以,怎麼突然要約會……林建嶽愕制半晌,點頭不語。
想了想,林建嶽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的老闆:“馬上就要啟程赴美,童童催您邀請吳小姐的事,您……”
“童童自己去說比較有效,今晚把童童送到吳家,他也想他媽咪了。”厲仲謀表情無虞,聲音無漾。
……
……
童童走了之後家裡冷情很多,吳桐不想回家,偏偏無處可去,坐車回家,全身、由內到外都是疼的,最疼的,是胸腔裡的那顆心。
電梯“叮”的一聲到達,她拖著步子走,一個人斜倚在她家門邊,聽見聲音,抬起頭來。
無愛承歡35
“回來了?”向佐問。很柔和的聲音,很平靜的眉眼。
似乎已在此處,等待她許久。
吳桐愣在原地沒有動。
好半天她才反應過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手機不通,打到你家,是答錄機。”他說的慢條斯理,“我怕他把你扔進維多利亞港餵魚。”
這算他的幽默感麼?
吳桐試著笑一笑,想要配合他,可是嘴角僵硬:“等多久了?”
向佐臉也僵,他對她的問題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笑容牽扯到顴骨處的傷口,他便是一陣疼得齜牙咧嘴,樣子顯得很滑稽,但是疲憊的神色也漸漸泛起。
他上下打量她一下,走到她跟前,湊到她脖頸處嗅了嗅。
她本能退後,然後聽見他若有所思地說:“酒精,菸草,性……還有,悲傷……”
“什麼?”
“你身上有這幾種味道。”
吳桐攏一攏衣裙,不與他對視:“你屬狗的?鼻子這麼靈?”
“你怎麼知道?我確實屬狗。”向佐轉了個身,重新靠向牆壁,似乎有點累了。
“和厲仲謀怎麼樣了?”
他突然這麼問,吳桐看著他有些發愣,向佐頭越來越暈,視線有些模糊,總覺得她又要哭了。
自以為是的在她眼淚即將掉下之際,用大大的手掌捂住她的眼睛,“你的眼睛,哭的時候很醜,微笑的時候才起碼見得人。”
向佐的手心詭異地燙,吳桐拉下他的手,瞧了瞧他臉色,摸他額頭:“你發燒了。”
他似有怔忪,吃力地抬手摸自己額頭,確實很燙。他的臉上劃過一絲埋怨,異常嬌氣地斜睨吳桐:“誰叫你一晚上不回來?”
……
向佐賴定了吳桐似的,怎麼也不肯去醫院,吳桐費了許多勁才把他弄進屋,再沒有力氣了,只得把他丟進沙發裡。
那麼高的個子縮在沙發中大概並不好受,她取了毯子來捂住他身體,餵了兩粒退燒藥,就再不管他了。
她洗了澡,沖掉所有不該留的氣息,鏡子上布著一層水霧,吳桐坐在浴缸中,一筆一劃在鏡子上寫字卻不自知。
童童。
厲仲謀。
結……
她這時才反應過來,看著指尖下的字跡,慌忙擦去,換了一身乾淨衣物出去,原本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