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霧氣朦朧的山林,讓人如臨仙境一般,我們繼續向著山中的隱修院前行。
在淌過冰寒刺骨的小溪,穿過亂石林立的陡坡,眼前是成片的遮天巨樹,樹下全是一座座,望不到邊的古老墳墓。墳墓見得多了,像這樣如此密集的墳墓群,還真是頭一次見到,無盡的陰溼之氣,從地下黑色的泥土裡,使命地鑽了出來。這裡的種種跡象,都讓人汗毛倒數,已是膽戰心驚的姬若汐,緊緊地拽住了我的手臂,她害怕的直哆嗦。
前面帶路的安琪兒,依舊無所畏懼的一路前行,緊隨其後的法米加,盼母心切,也無所顧忌的緊隨其後。
隨著吉祥天突如其來的尖叫,大家都停下了腳步,我急忙上前,原來是樹上的螞蟥,掉到了她的脖子裡,把她嚇得叫了起來。
這地方因巨樹的枝葉,過於茂密,陽光照射不進來,導致過於潮溼陰鬱,才會生出這些考吸血度日的蟲子。
遠處出現了一座古老的建築,布蘭隱修院,我們終於到了。
我緩緩地推開了兩扇刻有符文的石門,這座古老且神秘的布蘭隱修院,裡面竟然空無一人,那法米加修女的母親阿倫斯,又會關在那裡呢?
我們分頭尋找了許久,仍是一無所獲,於是決定明天再繼續好了。吃過晚飯後,我將壁爐的火,升了起來,大家一道圍坐在壁爐前,開始討論今日的所見所聞,聽著聽著,我便睡著了。
深夜,一個哀傷的聲音,傳進了屋子,除了姬若汐依舊在呼呼大睡外,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此刻壁爐裡的爐火,熄滅了,那個飄忽不定的悲鳴之聲,讓人不寒而顫。
我讓吉祥天留下來,照看姬若汐,又讓安琪兒去外面取點乾柴,將壁爐重新升起來。我則與法米加,尋著聲音,一路趕去。
聲音停留在了布蘭隱修院的主殿,我推開了主殿的木門,眼前是倒掛屋頂,直垂而下,無數透明的白色紗簾,它們正隨著微風擺動。
此刻藉著窗子透進的微弱星光,一個身穿黑色紗裙的女人,正跪在祭壇前,她難道就是法米加修女的母親阿倫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