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亮明身份,叫圍觀的路人怎麼看他們:狗咬狗嗎?
再一個,沈淮也不想讓謝棠跟他一起牽涉到這樣事情裡去,這會讓這些年有些封閉傾向的謝棠很難堪。
魏嶽見沈淮打定主意,又小聲問道:“要不我把車開過來接謝棠上車?”
沈淮點點頭,魏嶽開的是他老子的省zhèng ;fǔ用車,沒有必要當街狗咬狗,以免在圍觀的路人裡造成惡劣的影響,但也不能說真要乖乖的去派出所吃這個暗虧,讓魏嶽開車過來接謝棠上車……魏嶽走到街對面去開車,沈淮對中年jǐng察說道:“你們jǐng方是不是在現場把基本情況瞭解清楚之後,再回派出所做筆錄比較好一些?再一個,到底生什麼事情,我跟他們說的都不算數,你們是不是應該詢問路人取證,而不是急著將大家趕走?”
“你還敢橫?”開車青年氣勢囂張的厲聲質問,指著坐副駕駛位、下車就給沈淮一腳踹中小肚子的青年,“你知道他叔是誰?”
沈淮看了那個給他踹小肚子的青年一眼,看他臉熟,心神一動,又見他眼神閃爍,大概也不願意在路人圍觀之際亮明身份,冷冷一笑:“我不管他叔、你叔是誰,但我明白著告訴你們,就是市委書記徐沛他親侄子敢在市中心這麼橫著開車,我也是見一輛砸一輛!”
正文 第五百八十三章 附勢
沈淮要求在現場就把情況調查清楚,還指手劃腳讓他們詢問目擊路人取證,中年jǐng察聽了心裡就起毛,蹙緊了眉頭。
再聽沈淮說就是市委書記徐沛親侄子的車他都要砸的話,忍不住冷笑起來,說道:“小夥子,這麼說,你承認是你砸的車對不對?”
沈淮見中年jǐng察手按在腰間別著的手銬上,眼睛盯過來,無非是威脅他接下來要掂量清楚再說話。
這四個青年在市中心就渾無顧忌的危險飈車,拿路人的生命當兒戲,自然叫人恨;而中年jǐng察心裡清楚是怎麼回事,什麼取證都不做,就要直接讓對方將跑車移位,又叫年輕jǐng員疏散路人,無非是看到對方駕駛豪車又懸掛武jǐng車牌,知道對方在徐城非官即富、有權有勢,就趨炎附勢想拉偏架,又何嘗不更叫人痛恨?
沈淮眉頭微蹙,沒有吭聲。
中年jǐng察見沈淮還一副不鳥人的樣子,心裡窩著火,但也知道圍觀的路人還沒有散開,不好作,狠狠的剮了沈淮一眼,心想:等到地方再收拾你。
四個小青年沒有這層顧忌,聽了沈淮的話,反應不一。
那個幾乎給魏嶽一拳打癱胳膊的青年,這時候也緩過勁來,聽了沈淮的話,鼻子都快氣歪了,指著沈淮的臉就罵:“你小子別狂,等會兒有收拾你的時候!”要不是中間有商場保安跟兩名jǐng察攔著,他都恨不得再撿起鋪路石衝上來砸人,也渾然不顧路人的指指點點,怒目環顧,臉上有一種似乎誰要敢再說他們一句是非、他就要衝過去咬人似的兇惡。
倒是坐副駕駛位、給沈淮一腳踹中小肚子半天沒能緩過勁來的青年,臉sèyīn晴不定,眼睛盯著沈淮的臉,沒有吭聲。
那個危險駕車又最先衝下車來挑釁、叫罵的青年,聽到沈淮的話,大笑起來,拍著大腿跟坐副駕駛位的青年說道:“徐海洋,這小子都把狠話摞下來,你今天要不收拾收拴他,那在徐城臉可就丟大臉了……”
另一個青年說道:“趙成志,你那麼多廢話有毛用。到公安局去,就憑你這輛車給砸在這鳥樣,還怕賠不死他?還有那個傻大個,也不能放他走,都不管他|媽的鳥事,他愣是還衝上來給了田擁軍一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