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整齊的腳步聲,從遠及近而來,期間夾雜著鐵器碰撞盔甲的聲音,聽這動靜,外面不知道來了多少人。
一對對士兵從門外衝了進來,執槍的,張弓搭弩的,甚至持著半人來長的火銃的,一個個如臨大敵,將兵器對著這些猶自不服氣的侯府護衛家將,幾乎只十來個屈指的時間,這衝進來計程車兵,就將侯府的前庭,擠得滿滿當當。
這個時候,就怕腦袋再不夠用的的人,也看得出來了,這幫錦衣衛可不是空言恫嚇他們,這架勢,只要他們敢動手,人家可是真的只怕是敢弄死他們的。
領頭的錦衣衛看著這幫有些不知所措的傢伙,輕蔑朝著地下吐了一口口水:“一群土雞瓦狗,進去,搜人!”
“大人,內院是侯府家眷的住處……”
一個看似護衛頭領的傢伙,站了出來,提醒著面前的錦衣衛,這幫人氣勢洶洶的進來,順手偷點什麼也就算了,自然有侯爺找他們算賬,但是,若是他們驚嚇到了侯爺的家眷,那可就是他們的失職了。
“誰知道欽犯藏在了哪裡,可是有人看到欽犯逃進了侯府,還是說,你可以用腦袋擔保,這欽犯沒藏在這侯府的內院裡?”
領頭的錦衣衛站定了腳步,看著這個護衛,鼻子了哼了一聲。見到對方不敢回答,眼中掃過一股鄙夷,轉過身來,繼續隨著前面已經進去了計程車兵朝著裡面走去。
“敢問大人是鎮撫司哪位大人?”那護衛忍著怒氣:“等到侯爺回來,咱們也能給侯爺一個交代!”
生怕那錦衣衛不再理他,這回味朝著那朝著裡面走去的背影大喊道:“大人若是害怕,不說也沒關係,這京城就這麼大,咱該知道的,總會知道的!
這一次,這錦衣衛連腳步都沒有停下,直接在風中甩過來一句話:“錦衣衛南衙錢寧,你家侯爺,想必對我不會陌生,嘿嘿!”
沒錯,帶隊的就是錢寧,清早他從昏睡就醒了過來,那個時候,錢無病從豹房裡傳回來的訊息,剛剛傳到慕天秋這裡,他簡直是咬牙切齒的表達出自己要親自帶隊的願望。他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弩箭取出來之後,除了胳膊不靈便,就僅僅是失血過多的問題了,所以,此刻看起來他雖然有些臉色蒼白,但是精神頭,卻是很不錯的。
雁九早就帶著人,熟門熟路的朝著皮小燕的院子跑了去,一路上不知道嚇到了多少大驚失色的侯府小丫鬟,不過,這個時候,雁九可顧忌不得了這麼多,萬一有人通風報信,小皇子被他們轉走,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一行人跑到院子門口,幾乎是沒有停頓,雁九一腳踢開了院門,衝進了屋子,在屋子裡掃了幾眼,然後,他就陰沉著臉走了出來。
尼瑪,還是不夠快,有人給通風報信了。
錢寧稍後就到,看到雁九這樣子,心裡頓時就明白了。
“不妨事,外面咱們的人已經將這裡給圍了,他們就算跑,也跑不出去,一定還在這侯府之內,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找到那一位!”
雁九點點頭,帶著人,開始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搜尋了過去,這個時候,侯府內院所有的人,都被勒令回到屋內,有錦衣衛在到處大喊,“錦衣衛搜捕欽犯,所有人等回到屋內,若有人在外逗留,一律視為欽犯同黨!”
不用掘地三尺,一炷香功夫不到,雁九就尋到了昨天晚上他見過的那個奶孃和奶孃身邊胖乎乎正在酣睡的小傢伙,他甚至還親自上次檢視了一下這小傢伙昨天晚上被自己取血後胳膊上留下的痕跡,確定自己已經找到自己要找的人。
“帶走!”
錦衣衛自然是連奶孃帶孩子,都要帶走的,期間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混亂,那個年輕的婦人,顯然不如外面的那些護衛那樣忌憚錦衣衛,瘋狂的要撲上來,將孩子搶回去,錦衣衛對這個衣著華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