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出來啊,打主意到咱們身上。。”
“噤聲,這話也是你說的,別人聽到了,你就等著作死吧!”
各種各樣的猜測、埋怨的話語在千戶所裡暗流湧動,沒有人知道,這些訊息的源頭,無非是那些分發銀子的司吏們傳出來的,而沒有錢無病的吩咐交代,就算給這些司吏一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編排出這樣的話來。
“百戶大人,您給千戶大人說說去,這不是個事兒,這個月餉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這分潤銀子又被大人分發了出去,這難道叫弟兄們下個月去喝西北風麼?”
受到手下的慫恿,幾個總旗,紛紛找上了自己的百戶,而這幾個百戶,也是司吏們把銀子抬出了們之後,才知道這事情的,在心裡頭,他們早就把錢無病埋怨了個遍,但是,當著自己的下屬,他們卻不能這樣說。
“千戶大人自然有千戶大人的打算,你們著什麼急,咱們千戶所,什麼時候少過大夥的分潤,大夥不著急,王司吏說了,午飯後千戶大人會到千戶所來,咱們問清楚千戶大人的意思,自然會告訴你,都滾出去辦自己的差事去,都窩在所裡幹什麼,這是要造反麼?”
“弟兄們沒精打彩啊,東廠的那些番子,眼下正看著咱們的笑話,百戶大人,屬下斗膽說一句,咱們千戶大人這也太。。膽小了吧,那些商戶鬧騰有什麼了不起,拎幾個出來整治一番,看他們還有什麼怨言不成,這樣拿兄弟們的血汗錢做這事情,兄弟們不服氣啊!”
“不服,不什麼不服氣的!”隨著一句中氣十足的聲音,衝門外傳了進來,錢無病帶著他的兩個護衛,出現在了千戶所的的門外,在他的身後,抬著空銀箱子的幾個錦衣衛,蔫頭蔫腦的跟著司吏的後面走了進來。
“大人!”幾個百戶齊齊起身:“咱們幾個,正在教訓這幾個不懂事的傢伙呢,他們哪裡知道大人的深意!”
“屁的深意!”錢無病有些粗俗的往地下吐了口唾沫,大咧咧的往中間的椅子上一坐:“你說說,我到底有什麼深意!”
“大人一定是不屑和這些商戶計較,既然咱們允諾了保他們鋪子平安,這說到就得做到,東廠大人這次銀子收的是有些不大地道,他們不要名聲,咱們錦衣衛還是要名聲的,這名聲保住了,以後再收銀子的話,也不會有人嘰嘰歪哇了!”
那百戶說的頭頭是道,錢無病微微一愣,這事情還可以這麼解釋的嗎?
不過,眼下就算這百戶說的有道理,他也不能表示贊同的,那就有違聽他的初衷了。
“屁話!”他瞪了那百戶一眼:“這些大道理,我不懂,我沒讀過書,乾的第一份差事,就是咱錦衣衛的校尉,自然知道大家怎麼想的,無非是說我用大夥的銀子收買人心,不值當!”
“我看過卷宗,張百戶是吧,你是咱們千戶所的老人了,弘治十六年起就在這西城千戶所當差了,論起資歷來,我不如你,論起見識來,只怕你就不如我了,我且問你,弘治十七年,十八年,咱們千戶所的人,每月的分潤是多少!”
“十兩銀子,不,八兩銀子左右吧!”那張百戶歪頭略一思索,立刻就給出了答案。
“那從正德元年下半年起,咱們千戶所每人每月的分潤是多少?”
這個張百戶都不用想,這銀子是經他的手發放下去的,他知道的清清楚楚:“普通校尉,大概是三兩左右吧!”
“同樣的這幾條街,同樣的商戶,為什麼咱們的銀子一天比一天少了?”錢無病冷笑道。
“這不東廠的人也在收銀子嗎?”張百戶喏諾辯解道:“再加銀子的話,商戶們無利可圖,市面上就蕭條了,這一塊大餅從一人吃到幾人吃,自然咱們就吃的少點了!”
“東廠!我知道你要拿這些番子說事,難道這些番子,是咱們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