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本來就是刑部那邊尋來的?”劉瑾低低嘟囔了一聲,不料卻根本沒有瞞過朱厚照的耳朵。
果然,朱厚照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這劉瑾討好自己,讓自己開心,就是犯些錯誤,他可以可以諒解,但是,為了討好自己,將大牢裡的女囚進獻給自己,那這就不能容忍了。
“她是誰,朕要知道她的來歷?”
劉瑾心裡暗笑,對於皇帝的心思,他可是把握得清楚的很,其實,他若是不想讓皇帝知道某些事,又怎麼可能失口說出來。
“陛下平時不是喜歡逗弄豹子老虎這樣野性十足的東西嗎,用陛下的話說,要****得這些野物服服帖帖那才叫本事,可比一刀殺了它們難多了,這女子叫阿吉莉娜,乃是蒙古小王子巴圖。。那個啥的女兒,放在咱們大明,也是公主之尊了,讓他來侍奉陛下,倒也勉強夠格了,老奴瞎琢磨,若是陛下征服這樣的女子,讓她服服帖帖,那不是比逗弄那些野物更有趣一些麼?”
他跪了下來:“誰知道老奴惹得陛下生氣,實在是罪該萬死,請陛下責罰!”
“起來吧!”朱厚照聽到這解釋,心裡舒坦了一些,他嘆了口氣,“你想讓朕開心解悶的心思,朕是知道的,這事情就算了,以後別再在這上面用心了!”
“謝陛下!”劉瑾一臉感激的爬了起來,心裡有些懊惱,看來,就算知道了這女子的身份,陛下還是一點不感興趣,難道說,陛下迷戀那個民女的傳聞是假的。
“還有,蒙古小王子叫禿猛可,不叫巴圖。。那個啥,你這老狗,忠心是有的,就是不學無術,連我大明心腹之患的名字都不知道!”朱厚照踢了他一腳:“那女人,就安置在這裡,不要送回去了!”
“老奴明白!”
“好了,不用你伺候了,你去司禮監忙你的去吧,朕自己去找樂子!”朱厚照擺擺手,卻是不讓他再跟著了。
劉瑾恭恭敬敬的送朱厚照離開,心裡卻是有些鬱悶,他感覺,自己現在已經有些摸不清楚皇帝的心思了,這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皇帝,似乎漸漸變得越來越陌生了。
打發走了劉瑾,朱厚照卻是想到了去年在大同的那一段日子。雖然在白登山和蒙古人大戰了一場,但是在他的印象當中並沒有俘獲禿猛可的女兒這事情,而突然之間,這禿猛可的女兒被送到了豹房,倒是****起他對這事情的興趣來,他就是再荒唐,也知道若是大戰之中俘獲了對方君主的女兒,這價值,可不是僅僅滿足自己的床第之歡這麼簡單。
傳旨的小太監,沒費多少功夫,就召喚來了張永,眼下張永雖然掌管西廠,但是,他實際上的事情,反而沒有以前那麼多了,甚至可以用清閒來形容他,皇帝有召喚,而這段時間忙著西廠的事情,在豹房隨駕的頻率變少的他,哪裡還不急匆匆的趕過來。
“蒙古公主?阿吉莉娜?”聽到朱厚照的問題,張永一下瞪大了眼睛:“這蒙古公主為錢無病所擒,期間代王府的小郡主,還出了一把力,老奴以為陛下早知道了的啊!”
“混賬,你們都知道,就瞞著朕一個人是吧!”朱厚照惱火起來,這事情,劉瑾是真不知道,但是你張永可是從大同返回京城,就一直隨駕在身邊的,你居然也隱瞞不報!尤其可恨的是,錢無病這廝做的事情,連朱雲娘這小丫頭都幫忙了,這樣。。好玩的事情,居然沒自己的份。
張永連連磕頭,朱厚照卻是不理他,冷著臉想了半天:“召錦衣衛錢無病,代王府朱雲娘見駕!”
張永起身離開,朱厚照叫住了他,“你在這裡候著,傳旨的事情自有人去,你去,又想和他們串通好了矇蔽朕嗎?”
這一番嚇的張永連連磕頭:“老奴不敢,老奴不敢!”
……
錢府裡,難得清閒下來的錢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