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都是湊在一起,表達表達對他的思念。
也真是難為他的這個弟弟,一邊刨了他墳,一邊還能一副哀哀慼戚的模樣,好像兄弟感情很好一樣。
蘇允將手放在了易衡的額頭之上,閉上眼睛,去感知易衡的這場心魔劫。
易衡回到了五六歲時的模樣,穿著一身帶著毛球的藍色小衣裳,小臉肉嘟嘟的,十分可愛。
此時正是冬季,易城位置偏北,寒風簌簌,易衡的臉和手都被凍得通紅,手中卻依舊拿著一根樹枝,神情倔強。
「爹爹,你看,衡兒已經能拿穩了!」
身形高大的俊朗男人轉過身,揉了揉易衡的腦袋:「衡兒真棒!」
「爹爹,那我能拿劍了嗎?」
「不可以哦,衡兒要長高高,才可以拿得動劍。」男人捏了捏他的小臉。
小易衡扭頭,從他手下掙脫:「你都這樣說了好久了,我已經很高啦!」
易予安看他氣鼓鼓的模樣,笑了起來:「是是是,我們衡兒已經很高了。」
他抬手,將小易衡抱起來:「走,爹爹帶你去飛一圈。」
「易予安,你說要帶兒子去幹什麼?」
「夫人,我方才說想帶衡兒去學習。」聽到這個聲音,易予安立馬將易衡放了下來。
易夫人擰著他的耳朵,惡狠狠地道:「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這麼冷的天,帶孩子去飛,著涼了怎麼辦?」
「是是是,我錯了。」
小易衡對這一幕見怪不怪,對著父親扮了個鬼臉,邁著小短腿跑走了。
他跑到試煉場之外,艱難地爬到了牆頭上,看著裡面的叔叔伯伯哥哥們訓練。
這是一群在冰天雪地中赤膊的男人,寒冷對於他們來講,司空見慣。
易衡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們書中拿著的劍,揮動著手中的小樹枝。
一團雪,突然落到了他的額頭上。
小易衡被涼得輕嘶一聲,氣惱地把雪抖下來。
「哼,吃我一劍!」他氣鼓鼓地用樹枝打了打牆上的雪。
蘇允撇了撇嘴,又搖晃了一下易衡身側的那棵樹。
積雪嘩啦啦地被晃了下來,小易衡沾了滿頭滿身的雪,委屈地癟了癟嘴。
「嗚,嗚,嗚啊啊啊!」
畫面一轉,易衡又變成了十歲的模樣。
此時的他抽了個子,板著臉的時候,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易衡腰間佩戴著一把佩劍,正是他如今的那把。
但對於十歲的他來講,這劍還是有些大的。
「衡兒,今天將這把劍給你,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忘記它現在帶給你的沉重感。」
「你會是易家的下一任家主,你肩上會有很重的擔子。」易予安語重心長地說著。
易衡點頭:「孩兒知道。」
突然,屋外有慘叫聲響起,易予安眉頭一皺,拿起桌上的劍,「衡兒,你先藏起來,我出去看看什麼情況。」
「不,爹爹,我想跟你一起去。」易衡拉住了易予安的衣角,神色倔強。
他知道,好多叔叔伯伯死在了魔族手裡。
他現在已經長大了,他不能再躲在父親的羽翼之下了。
易予安輕嘆一聲,「那你跟在我身後,不要亂跑。」
此時的他們都以為,今夜不過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夜襲。
走出房間門後,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易予安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衡兒,去找你娘親!」
「爹爹,那你呢?」
「我去前院看看,你找到你娘親之後,跟她一起去密道。」
看著他凝重的神色,易衡如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