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道。&rdo;
辦公桌上&ldo;啪&rdo;地一聲巨響。支隊長站起來，勃然大怒：
&ldo;知道了你怎麼不管？你的行政管理怎麼搞的？海軍軍官為一個酒店女招待，跟地方上的流氓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直著出去，橫著進來，這樣的醜事只要出一件，支隊全年的工作就算完了！……你準備承擔什麼責任？！&rdo;
&ldo;支隊長，我一個小小的艇長沒有你那麼大權利。&rdo;崔東山語氣衝起來，&ldo;我批評過他，他屢教不改！今天晚上我剛給你匯報了他的情況，你也只是叫我調查清楚了再說嘛！&rdo;
&ldo;你批評過他？&rdo;
&ldo;對！教育不是萬能的，這個江白根本就不是一個能用批評教育改變他的臭毛病的人。這個人思想品質有問題！像他這樣的學生官，我們艇早就不想要了，支隊看著辦吧！&rdo;
支隊長沖他吼起來：
&ldo;你是一個艇長，艇裡有人捅這麼大的漏子，你說你不想要了？……你回去給我寫檢討！要深刻！&rdo;
崔東山眼睛瞪大了，雙眉一聳一聳。他不服氣。
&ldo;支隊長，我回去寫檢討！可那個江白怎麼辦？&rdo;
&ldo;什麼怎麼辦？先關他的禁閉，讓他寫檢討，等他的傷好了，支隊幹部會上亮相！讓幹部科跟基地聯絡，把他退回潛校去，我們支隊不要這樣的學員！&rdo; 崔東山站著不動。
支隊長一拍桌子：&ldo;走吧你！還不走？我這裡人為你準備了夜宵嗎？&rdo;
走出辦公樓，崔東山心裡原有的一點模糊的快感早就消失了。他對支隊長的決定忿忿不平：部隊就是這樣啊，賞罰不公。別人得了病，他這個艇長也要跟著吃藥！
夜深十二點，高梁和海測兵張海提著自己的揹包進了衛生隊病房。
&ldo;江白，你行啊。熬到用警衛的份上了。&rdo;高梁說。
江白的頭微微翹了一下。
&ldo;你們怎麼來了？&rdo;
高梁看他一眼，沒回答。
他忽然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ldo;對不起你們兩位了。&rdo;
&ldo;那倒沒什麼，&rdo;高梁說，&ldo;只要你不逃跑，等於讓我們倆休假。&rdo;
&ldo;有你們兩個看著，我往哪兒跑哇？&rdo;
&ldo;誰知道呢，說不準半夜越窗而逃，又去會那個卡門。&rdo;
江白不說話了。
高梁意識到自己玩笑開得有點過分。
他和張海將揹包在另外兩張空床上開啟。
夜裡，海風很大。高梁醒過來，小聲叫：
&ldo;江白！&rdo;
&ldo;……。&rdo;
&ldo;江白，我知道你沒睡著。別生我的氣了。&rdo;
&ldo;我沒生你的氣。&rdo;
&ldo;不對，你還是生氣了。&rdo;
&ldo;我沒生氣！&rdo;
&ldo;好，你沒生氣。你感覺怎麼樣，還疼嗎？&rdo;
&ldo;疼得厲害。&rdo;
&ldo;你呀你，你把事兒做得太過了。&rdo;
江白不想跟他談這個。
&ldo;高梁，我問你，卡門怎麼樣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