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說,你們準備親自來逮捕我。”來自組織的幕後黑手從容道,“我期待著。”
丟下最後一句話後,赤江那月就毫不留戀地離開了,到最後都沒看他們一眼,離他不遠的他們竟也沒辦法邁出一步去追他,彷彿腳下生根,只是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廂門的縫隙中。
而降谷零看得一清二楚:直到廂門徹底合上的那一刻,他似乎都還在笑。
故意告訴他們自己是幕後黑手,又故意指出他們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所以那個表情是在笑他們會因為感情而心慈手軟,抓不到他嗎?
電梯裡,赤江那月偏過頭打了個噴嚏,手上動作沒停下,正給莎朗發了訊息,讓她不用在樓下繼續等自己,帶著快鬥先回去店裡。
他先斬後奏處理了賓加,朗姆那邊肯定會有意見,所以他待會還要趕場子去找朗姆。當然,這就不用讓莎朗老師知道了……畢竟他還不想讓莎朗看見自己重新催眠控制朗姆的樣子。
他摸了摸領口不起眼的胸針,上面有一顆寶石正閃著光。
【剛才應該都拍下來了吧?】幕後黑手在腦海中心滿意足地說,嘴角還噙著那抹神秘的笑意,【好耶,用這個當把柄,hiro君就沒辦法繼續關我禁閉了。】
【書】一陣窒息:【放過諸伏先生吧小紅!!】
赤江那月哼著輕快的旋律,絲毫沒有被勸阻下來的樣子。
什麼放不放過的,太失禮了吧?他可是正兒八經地在扮演一個壞到家的反派
() 大魔王的,而反派大魔王,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放過別人。
於是【書】聽見電梯廂內,自家的救世主非常、非常愉悅地直接開口說:“放心吧,當一名合格的反派,我可是很有經驗的。”
……就是聽你這麼說,才更不放心了!
—
諸伏景光的後腦還在一陣陣地發疼,即使回到酒店房間裡休息了,這種症狀也絲毫沒有得到緩,他也不怎麼在意。
單純作為警校生的話,不久前才解開心結的他也許會覺得不適,但諸伏景光完完整整地接收了那一條時間線上自己的記憶,所以若是說以蘇格蘭的身份來看,這點頭疼完全不礙事,甚至還沒有他內心的焦灼更讓人難受。
諸伏景光在捋著他的記憶,現在周圍沒有人打擾,又不用擔心組織的追殺,他才有時間重新冷靜地思考那一次自己‘死前’發生的所有事情。
也因此,他不得不確認了一件事:赤江那月的確是被組織派往警校的臥底,而不是他們當時誤以為同樣被派往組織臥底的公安。
但越是這樣,諸伏景光就越不認為當初暴露了他和zero的身份,導致後者被追殺滅口的人會是赤江那月了。
無他,既然是組織的臥底,那就代表在組織裡看到他們兩人的第一天,赤江那月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可他們不但安安穩穩地在組織裡紮下了根,還順利地給公安取得了不少重要情報。
能暴露的話早就暴露了,不應該直到那個時候才……
諸伏景光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地去思考,可只要思考這份回憶,無論如何也沒辦法避開想起卡路亞,還有對方最終的結局。
那枚狙擊子彈的目標其實是他。
諸伏景光現在以第三人視角,輕易地就發現了這件事。
當年隱藏在暗處射出那枚子彈的人,想殺的其實是他,只是被卡路亞輕易地擋住了,最後帶走的才會變成卡路亞。
無法形容諸伏景光在發現這件事後之後的感覺,他感覺自己越來越無法看清卡路亞——赤江那月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只有一件事他可以確定。
是他殺了卡路亞。
咚咚。
諸伏景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