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室哥哥不是碰得到嗎?”
好極了,安室先生、透醬、安室哥哥……小惡魔到底還能說出多少用來膈應他的稱呼?安室透感覺自己的汗毛又立起來了。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謹慎地問道。
什麼意思?當然是字面意思了。
赤江那月打了個響指,在心中默唸著克萊因壺,隨後站在原地,坦然地向安室透張開雙臂。
“選擇的權利交給你,安室先生。”他用回了最正經的那個稱呼,眉眼彎彎地說道,“擁抱我,或是到此為止。”
都說了目前已經被世界意識認可是背後靈,那麼僅僅附身自家宿主一段時間,這種操作對赤江那月而言當然再簡單不過了。
他大可以直接搶奪安室透的身體使用權,但他還是坦然地給出了選擇,並把自己這項危險的能力攤牌在安室透眼前。
選擇拒絕,赤江那月也願意接下來就受公安精英的禁錮,繼續當一個無所事事優哉遊哉的背後靈,等到一切結束後,他會找一個好時機悄悄離開。
選擇接受……那安室透可就要想好了,一個更加無法無天肆意自在的小惡魔,可不是誰都能管得住的。
到時候二十八歲的赤江那月還是會離開,十八歲的赤江那月可不一定。
想到這裡,救世主在心中假惺惺地為安室透掉了滴鱷魚眼淚:他幾乎已經能猜到,未來安室透和其他人要真的變成那個小惡魔的飼養員天團了。
安室透在赤江那月本靈隱藏著憐憫的視線中上前一步,不出意外地選擇了擁抱這個死去多時的孩子。
沒有實體的幽靈在被擁抱的瞬間散開,化作瑩藍色的光點,湧入安室透的胸口,那種已經快
要熟悉了的刺骨寒冷只出現了一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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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察覺到自己的手在不受自己控制的情況下抬了起來,動作標準地將那把從琴盒裡取出調整好的小提琴架在鎖骨上,側耳邊聽邊微調了一下音準——“看來敦真的經常把我的琴拿出來保養。”——下顎輕輕貼了貼腮托,右手靈活地轉了轉琴弓。
“幸好,你會彈吉他,所以手上的指甲都剪得很乾淨呢。”背後靈用他的聲音說道,安室透反應了幾秒才發現說話的不是自己,心中略感好笑。
他在假山旁小小的池塘中看見了月亮和自己的倒影……不對,安室透暗暗想,現在被倒映出來的這個人,已經是赤江那月了。
他彷彿隔著八年的時光,與那個十八歲的少年真正地對視了一眼。
水面上,金髮青年抬手,琴弓落在了琴絃上。
……
只是聽別人的描述,是絕對無法理解琴聲會如此美妙的。
一曲終了,背後靈已經從他的身上離開了,安室透卻仍然站在原地,怔愣地看著神清氣爽的少年,耳邊似乎還在迴響最後華麗的技巧和一聲乾脆利落結束的琴音。
安室透從沒有一刻像現在一樣,覺得自己這麼理解赤江那月過,他好像在某個時刻,與對方產生了共鳴。
“免費演出就到此為止啦,有機會的話,下次可以考慮收費延長時間。”赤江那月狡黠地說,“至於現在,我們有新的客人了,安室先生。”
和赤江那月的聲音前後腳響起的,是津田敦不敢相信的問話聲:“等一下,剛剛是你在演奏嗎,安室桑?”
演奏習慣與演奏風格會成為一個演奏家的標誌,而作為赤江那月的終極粉絲,還近距離被教導過不少演奏的技巧,津田敦第一時間就聽出來了,這首《流浪者之歌》,任何一個細節都與他記憶中赤江那月曾經的演奏相符合!
可是,怎麼會是安室透?他到底是什麼人!
“這就是我們的交易內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