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直接回答那個問題,而是反問:“所以你一開始就是為了赤江君而來的?”
“嗯?怎麼會,我只是有一些每個偵探都有的好奇心,剛好又認識八年前的那月君。”安室透溫和地笑著回應,“僅此而已。”
津田敦毫不留情,冰冷又直白地說:“那就放棄吧,我不可能用赤江君的事情去滿足你的好奇心的,安室桑。”
安室透看不見,赤江那月卻看得出,津田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就暗了下去,儼然喪失了對話的興趣,與此同時,對方提到他名字時的愧疚也更深了。
赤江那月只覺得內心像是被小貓的爪子撓著一樣,他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過這種面對謎題的興奮了——當你在一切都向你敞開的世界生活下去,有時候就不得不會變得像是旁人眼中的瘋子。
畢竟生活是需要未知與激情的,這也是赤江那月會毫不猶豫地接下任務的理由之一。
“但你得知道,有時候不是誰都有資格守護住一個秘密的,你說對嗎?”
安室透的聲音依舊溫和,話語裡卻藏著冰冷的刀鋒,連稱呼都換掉了:“津田同學,秘密也是會害死人的。”
津田敦聽得出這是威脅,他吸了口氣,沉默了好半晌後,冷靜地說道:“我和你一起出來前設定了定時郵件,如果等會兒沒有去取消傳送,我手機裡的所有聯絡人就都會知道我是被你殺了的。”
這一點超出了安室透的預料,他與津田敦之間的資訊差使他完全沒想到津田敦會選擇這麼做。
他在津田敦眼中難道不是普通的遊客嗎?就算再可疑,也沒必要這麼做吧。安室透嘴角抽了抽。
津田老闆這手像被害妄想症一樣的操作,究竟是怎麼想出來的啊。
“你在說什麼呢?津田同學,我只是對八年前的‘那件事’很好奇而已。”安室透繼續裝傻,若無其事地說,“要是不想聊這個話題,不如來聊聊你眼中的那月君?”
一旁的赤江那月嗆了一下,眼神瞬間小刀一樣往安室透身上飛。
幹什麼幹什麼!
然而他沒有實體,也就完全阻止不了津田敦開口說話。
“我眼中的……赤江君?”狼狽的青年喃喃道,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安室透,“為什麼?”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承受苦難的都是好人?為什麼這個世界要對赤江君那麼殘忍?”他好像陷入了回憶,聲音逐漸尖利起來,緊咬著後槽牙,眼眶泛紅地質問道,“為什麼……為什麼都過去八年了,你們也不願意放過他?”
“什麼偵探……都是騙子!你們都在說謊!”
津田敦說著,臉上的肌肉都在因為憤怒而顫抖。
赤江那月從他的眼中看見了一如既往的愧疚,以及仇恨的火焰。
只是不知道,那股仇恨是從何而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