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暱稱吧。”
這個回答在諸伏景光腦海中轉了一圈,黑髮藍眼的青年沉穩依舊,只是動作微不可見地停頓了一下。
赤江那月的這個解釋確實能行得通,但是,這就代表把這個解釋反過來也一樣行得通。
要是實際上,是先是有零這個名字,再取了透這個假名呢?
諸伏景光瞧著一派坦然的董事長,決定在這件事上聽從直覺一次。
而直覺告訴他,董事長對zero沒有惡意,反而——
“這樣問也許很冒昧,所以我要提前道歉一聲……因為我之前見過類似症狀的人,實在有些在意。”諸伏景光神色微動,語氣溫和,“安室君是不是失憶過?”
原本少年的臉上還掛著天真甜蜜的微笑,可在諸伏景光說出這個問題的下一秒,他的眼神就冷了下來。
“我想這是我們的私事,與綠川先生無關。”少年依舊微笑著,聲音輕柔悅耳,“我不會探究你的秘密,也希望綠川先生不要隨便嘗試窺探別人的秘密,這對你們彼此來說都很危險。”
“尤其是,不要窺探我的家人的秘密。”董事長的唇角一抿,失去了笑意使他的外貌立刻顯得攻擊性十足。
他強調道,也不知是講給諸伏景光聽還是講給自己聽:“zero哥現在是我的家人。”
降谷零離開的方向已經有腳步聲傳來,諸伏景光最後深深看了一眼重新倚回欄
() 杆旁的少年,
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如果安室透真的是zero,
那就太好了。諸伏景光想。
不管zero是怎麼活下來的,誰救了他,又在消失的這幾年裡經歷了什麼……如果zero真的還活著,並且真的有人把他當作家人看待,那就太好了。
甲板上,重新獲得獨處空間的赤江那月懶洋洋地又打了個哈欠。
“這次給我發了什麼劇本?”降谷零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一袋咖啡味的能量果凍隨著話音被拋了過來。
赤江那月輕鬆接住,回頭看著好友揚起燦爛的笑臉:“問我嗎?我可沒瞎說什麼,之後你就知道啦。”
降谷零扶額:“真希望那個hiro不會被你的劇本嚇出什麼好歹來。”
兩人的位置比較偏,說話聲音又刻意放輕過,在甲板上要不是諸伏景光站的近,之前他也聽不見他們的說話內容,因此降谷零並沒有特意在這個時候繼續演下去。
反正現在沒有‘觀眾’。
他知道赤江那月的肉體是【書】捏的,壓根不可能生病,所以在聽見那句話之後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好友在演戲,暗示他離開。
這就表明附近有人正在聽,而既然要他離開,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他們的好友之一。
降谷零也就配合地被支走了。
他們之間安靜了片刻,兩人都默契地不準備就這個話題聊下去,降谷零一沉思,轉而問道:“旭先生的確已經死了,對吧?”
赤江那月之前會特意提起旭先生的屍體可能被丟進海里,以降谷零的視角看,這表示赤江那月已經確定旭先生的死亡事實了。
果然,赤江那月回了他一個肯定的表情。
“那麼,接下來應該保護那個人了?”公安摩挲著下巴,“名字裡有八的……我記得是那個品酒師,澤木公平。”
兇手是按照撲克牌順序從後往前殺人的,在登船前險些被害死的是代表十的人,而代表九的旭勝義也已經死亡,接下來就輪到了八沒錯。
但赤江那月這次搖了搖頭。
“不對,不是他。”董事長說,“接下來要保護的,是那個紅髮的模特小姐才對。”
模特小姐叫做小山內奈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