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平淡:“他們不是我打暈的。”
萩原研二的警惕還沒松一點,又聽自稱格蘭蒂的人補充道:“是被我紮了麻醉針。”
……
他一時失語: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
“你……”萩原研二的話剛開頭,不遠處地上的一部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格蘭蒂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禮貌地朝他點點頭:“不接嗎?”
萩原研二的警惕心是不允許他中途分神接電話的,然而見他這副模樣,格蘭蒂居然自己俯身撿起了那部手機,按下接聽和外放鍵。
“萩?你在做什麼啊,怎麼還不把炸彈拆了?”松田陣平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我那邊可是已經全部解決了的啊。”
糟糕,是小陣平。
萩原研二簡直一個頭兩個大,他實在猜不出來這個格蘭蒂是什麼身份,畢竟看這幅面對他時泰然自若的模樣,就不像是一般罪犯能有的膽子。
也因此,萩原研二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覆幼馴染在電話中的問題。
“hagi?”那邊又喊了一遍。
就在這時,格蘭蒂開口了,他的腔調有一種特殊的韻律,聽著非常具有辨識度:“你好,這位警官,萩先生剛剛準備拆彈了。”
為了和松田陣平的‘這位警官’分清楚,格蘭蒂直接使用了對方稱呼萩原研二時喊的暱稱。
“……你是誰?”松田陣平的聲音警惕地響起。
“你可以稱呼我為格蘭蒂。”闖入者再次自我介紹,
“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過路人。”
“從裝了炸彈的大樓里路過?”萩原研二還是沒忍住吐槽了一句。
只聽格蘭蒂沉吟片刻,
還是對松田陣平解釋了緣由:“準確來說,是因為我本來準備下去了,路過這一層的時候剛好發現萩先生在炸彈旁邊抽菸,為了阻止他這麼做,我才會留下來。”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的表情忽然變得驚恐了起來:“不小陣平你聽我解——”
‘啪’
對面的松田陣平一言不發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完、蛋、了!
罪魁禍首格蘭蒂還是那副出現開始就雷打不動的平靜神色,萩原研二甚至能看出點無辜來:“什麼?”
被坑了一把的萩原警官單手捂臉,已經能預見到之後自己被好友暴打的下場了,他整理了一下心情,再度正色看向格蘭蒂,剛張嘴:“所以你……”
歷史再度上演,這次他的話又被打斷了。
打斷他的是格蘭蒂終於變了的臉色,和對方衝過來的動作。
萩原研二眼前不過一晃,再定睛一看,格蘭蒂居然抱起了那個他拆了一半的炸彈,往外面的走廊上跑去。
這下他的臉色也變了:“等等,你要做什麼!”
對方沒有理他,而是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摸出來一把黑漆漆的□□,對準走廊上的落地窗迅速開了幾槍,然後一腳踹碎滿是裂紋的那塊玻璃,將炸彈丟了出去。
隨後,那枚半空中的炸彈爆炸了。
萩原研二差點沒站穩摔到地上,等他勉強穩住身體後再抬頭一看,那個奇怪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如果不是走廊上的玻璃窗還碎著,萩原研二都要懷疑那只是他的幻覺了。
然後在又驚又怒的松田陣平衝上來並狠狠給了他一拳後,萩原研二才捂著臉再度確認了這裡是現實。
夢裡的小陣平打人可沒這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