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超穎是執意要請客,柴樺也不能拒絕了,那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在聖禾餛飩吃飯吧。
到了約定的時間了,可是吳超穎怎麼還沒有到呢?從實驗中學到這裡也就是騎摩托五分鐘的事兒,這都快傍晚6點了,咋就還不過來呢?
李佳怡也皺眉頭了,這菜都準備好了,也不能總讓廚師在那裡準備著吧,這多耽誤買賣啊,這吳超穎,可真是的!
“是不是遇上什麼事兒了?”李佳怡揣測著。
“難說,不過,他一個老師能有啥事兒啊,騎摩托撞人了?就他那個小心勁兒也不大可能啊。”柴樺也有點小疑惑了。
正在疑惑著,吳超穎來了,他推著摩托車來的,大冷的天,也冒汗了。
“摩托車壞了啊!”柴樺笑起來了,“你說你個夥計,就知道你遇上事兒了。”
吳超穎面色不是很好,臉上是強裝的笑容,與李佳怡打著招呼。
兄弟兩個落座了,酒菜很快擺上了,啤酒滿上,碰杯——吳超穎是一飲而盡!緊接著就是迫不及待地自己倒滿了酒,然後又是一個碰杯,第二杯下去了!
我靠,這是怎麼了?柴樺有點懵頭了,吳超穎酒量是最差的,號稱“一瓶(啤酒)不過崗的”,現在二話不說兩杯酒閃電般進肚了,這酒量見長的也太神速了吧?
柴樺正心思著呢,第三杯又滿上了,又幹杯了,吳超穎第三杯啤酒下去了!
看出來了,這是有事兒了,而且是煩心事兒啊!
“別急別急,怎麼了你夥計?”柴樺摁住了添完了酒又要舉杯的吳超穎的手。
吳超穎是使勁掙脫柴樺的壓制,強行舉杯又要灌下去。
這下柴樺不願意了,一把奪過了吳超穎的酒杯,放在了自己面前,“說清楚再喝,我陪你喝!”
李佳怡也過來了,“超穎,怎麼了?別借酒消愁好嗎?有事兒說出來吧,別憋在心裡啊。”
佳怡的溫柔話語,一下子讓吳超穎憋不住了,眼淚有點在眼眶裡轉的感覺了,使勁搖了搖頭,長吁了一聲,從柴樺面前的煙盒裡拿出了一支菸,手有點哆嗦著點燃了,深吸了一口,被嗆了咳嗽了幾聲,然後又是幾口煙下去了,這才又長吁了一聲,心神算是穩定了。
“我讓一個孽畜給氣死了!”
“哎,學生?你說你和個學生生什麼氣啊?他不學是他自己的事兒,你爹孃不急你著急什麼啊?”柴樺勸慰道。
“不是學生!”
“不是學生?那——?”
“是個社會青年!”
“社會青年?怎麼了?”
“你個熊老師,在學校裡教學,和社會青年有什麼瓜葛啊?”柴樺大惑不解。
“別提了!真氣死我了!”吳超穎一支菸狠狠抽完了,總算是把他的煩心事向柴樺與李佳怡開始講述了——
因為今晚要與柴樺吃飯,所以一到下班時間了,吳超穎就騎著摩托車從學校出發了。可是當離開校門口不遠,就看到西路口那裡圍了一幫子人,有穿著校服的學生,竟然還有穿著黑衣的幾個社會青年在那裡。吳超穎習慣性地剎車了——他是政教處負責學生安全的老師,定睛看過去,只見圈裡面似乎是一個小個子學生,有一個大個子黑衣男戲謔地摸著這個小個子學生的頭說著什麼,而那個小個子學生尷尬的陪著笑臉。
這是怎麼了?吳超穎推著摩托車就過去了,在旁邊停住了車,高聲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麼?”緊接著一把將那個小個子學生拉到了一邊,有點聲色俱厲地問道:“你是哪個班的?他們是不是在欺負你?”吳超穎的聲色俱厲其實是在向那些社會青年示威而已,並不是朝著這個小個子學生去的。
那個小個子學生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非常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