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只是緊張地走到黑衣人身後,期待地問道:“你為什麼在這裡?”
“因為我沒事做。”黑衣人猛然一回頭,鬥蓬帽沿滑落,露出一頭銀髮,並擺出一個賊賊的笑容。
“你這個銀頭髮的騙人矮個子!”秋芸芸震驚地後退,杏眼懊惱地瞪著人。
那人比較瘦高,若不是她太心急,早該發現的。
“喂,我不過是沒我徒兒高大,威猛可勝過他十成十。”任御翔拿起黑鬥蓬在她面前晃啊晃地——“你不會是因為大失望而惱羞成怒吧?”
“我沒有惱羞成怒,我只是討厭你——我不會因為一年只見你一次就少討厭你一些,我會把討厭你的份量一次討厭完!”她拉高了說話音調,怒衝衝地。
“這張嘴還是尖利不饒人喔!順道一問,你接生的技術和你的嘴巴一樣聞名天下了嗎?”
“快了。”秋芸芸說話的聲音小了些。
“我徒兒早就盡得我真傳了。不能回鄉光宗耀祖都是因為你還未成材。”
“師父,她已經小有成就了。”慕子瑄忙著幫她解釋,急忙忙地走到她身邊。
“你說的是那件剖腹接生的事?我不認為是她做的。那樣的神技除了那些昇天的華陀、扁鵲之外,這世上就只有我及另一個人會。”任御翔捕捉到慕子瑄不自然的表情,嘿嘿偷笑了兩聲。
秋芸芸汗顏地低下了頭,此時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我先走了。”慕子璨小聲地說道,什麼話都插不上嘴,乾脆離開以免顯出自己的無能為力。
“既然可愛的小弟已走,那我就不留在這裡礙人眼了。徒兒,斗篷物歸原主。”
任御翔很“好心”地把斗篷披在慕子瑄身上,惡作劇的眼睛眨得像蝴蝶飛舞的翅膀。
“斗篷是你的?”秋芸芸頓在原地,激動的眼神飄到慕子瑄臉上。
斗篷肯定是黑衣人的!
秋芸芸咬住唇,恍惚間竟覺得眼前瑄姐姐的形象,竟與黑衣人合而為一——同樣的身量、同樣有著精湛的醫術哪!
“你有好多秘密,關於嬰兒、關於嬰兒的母親、關於你與黑衣人密切的關係。”
她承認自己心眼小,但她就是會忍不住揣測在瑄姐姐心中是否有比她更重要的人嘛!
“你和黑衣人很熟,對嗎?別再瞞著我了。”秋芸芸委屈地咬著唇,心裡酸不溜丟地。
“我有苦衷,什麼都不知道反而對你最好。”他力持鎮定,沒敢讓她看出不安。
“為什麼都是別人在替我決定什麼是好或不好呢?什麼事我都是最後才知道——你的秘密、我的婚事,如果都與我無關,那你們全部不要理我好了!”
見瑄姐姐不語,她小腳一跺,眼眶一紅,耍脾氣地扯下那件黑鬥蓬丟到地上,轉身就走。
“別走!”
一隻厚實大掌握住秋芸芸的纖手。
第七章
情絲凌亂繞心房
不意紅妝是兒郎
“為什麼不能走?”秋芸芸的小嘴扁了起來,卻還是堅持要向前。
“因為我——因為我——”慕瑄正著急地想不出理由時,但見她身子瑟縮了。
“因為我不想見到你的腳受傷。”他反應極快地順口說道,雙手扶高她的腰,將她抱離那堆尖銳小石子。
秋芸芸驚呼了一聲,手搭在慕子瑄厚實的肩膀上。
又來了,她的心又亂跳了!
瑄姐姐的力氣怎麼這麼大?拎她像在拎小雞一般。
慕子瑄單膝著地,輕抬起她的蓮足,挑起那顆陷入肌膚裡的尖石子。粗厚指尖不經意地撫她的腳掌。
秋芸芸忍不住蜷縮了下腳板,貝齒陷入紅唇中。
“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