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先是打算在初十過去拜個年,卻不料出了林垣馳之事。因著這個,她與季竣廷私底下商量後路問題,卻將拜年一事丟到了腦後。此刻忽然提起此事,除了拜年,其實還另有心思。
秦甫生乃是宮中最好的太醫,秦氏醫館亦在京中久負盛名。她希望能夠從秦甫生父子口中打聽到嘉鋣長公主的病情,若有機會,她甚至想親去為嘉鋣長公主把一把脈。
段夫人聞言,也不覺點了點頭:“也好,既如此,你便令人準備幾色禮物,今兒天氣倒好,你這便去秦家看看,莫要等到年節完了,這年還不曾拜!”她想了一想,又道:“也莫要叫你三哥了,只請你二哥陪你走一遭便是了!”
荼蘼一一點頭應了。段夫人便令送了早點來,母女二人匆匆用了早點,荼蘼便起身離去。一面使人去請季竣廷,一面卻叫慧清準備禮物。不一時,禮物齊備,季竣廷那邊也傳了訊息來,說是馬車也已備好了,帖子也已使人送去秦家。荼蘼換好衣裳,依舊帶了明秀出門。
正文 17 再會冼清秋
這日正是正月十六日。天氣晴好,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只是風有些大。荼蘼才剛出了院子,便見季竣廷迎面過來。她朝季竣廷笑笑:“今兒風大,二哥便陪我坐車罷!”
季竣廷稍一揚眉,旋即點頭笑道:“好!”
出了院子,外頭已有車在候著,季竣廷囑咐下人為明秀備了小轎,便陪了荼蘼上車。車內,早生了燻爐,兄妹二人坐定了,季竣廷才問道:“今兒怎麼忽然想到去秦先生家中?”
荼蘼嘆了口氣,卻道:“二哥,我想見見冼清秋!”見季竣廷微微怔了一下,她便又道:“我原先是打算請三哥陪我出門的,娘卻不許,只好委屈你了!”被人拒婚本就是一件頗失面子的事兒,她知道季竣廷如今雖早不放在心上了,但去熙國公府多少還是讓他有些不自在。
季竣廷略一思索,問道:“你是想透過冼清秋聯絡南淵島麼?”
荼蘼只得含糊的應了一聲,重生之事。實在過於匪夷所思,即使是對著最為親近的家人,她也不願過早透露,季竣廷既已為她找好了理由,順水推舟的承認自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季竣廷沉吟了一刻,慢慢道:“荼蘼,若你最終嫁給了肅親王,那……”
“我們的計劃依然照舊!”荼蘼想也不想的截斷了他的話:“二哥,人常說有備無患,又說手內有錢好辦事,朝中有人好做官,既然我們兩者兼備,何不為自家留條後路!”
季竣廷笑道:“罷了,你也不必勸我,我只是擔心你將來事務繁多,顧不上這些而已!”
荼蘼微微苦笑,事務繁多,可不是麼,無論嫁給林培之還是林垣馳,她的將來想來都不會平平順順,清清閒閒。無論是皇宮還是南淵島的日子,都有太多的事情等著她去面對。
季竣廷輕輕拍了拍她的纖手,柔聲道:“荼蘼,有時候二哥總是覺得,你想的太多了!”
對於這句話,荼蘼只能生澀的一笑。馬車碌碌而行,很快便已到了秦家。明秀匆匆出了小轎。伸手來攙荼蘼下車。車簾才剛揭起,荼蘼便見秦槐夫婦笑吟吟的迎了上來。她匆匆下車,與二人寒暄幾句,這才一同入內。秦槐夫婦領著兄妹二人一路進了內院,在小花廳裡坐下,又使人送了茶來,荼蘼這才問起怎麼不見秦甫生,可是又當值。
原來秦甫生的妻子早些年也已過世了,如今家中早已由秦槐的妻子掌家,秦甫生是早不問事了。秦槐有些不自在的覷了季竣廷一眼,這才說道:“這幾日宮中倒不當值,只是嘉鋣長公主身體一日不如一日,皇上甚是心焦,便令父親長住熙國公府,以防萬一!”
荼蘼輕輕啊了一聲,便順勢問道:“長公主病情如今怎樣?”
秦槐嘆道:“父親前兒回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