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贊好,自家的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荼蘼在旁聽著,不覺倒在母親咯咯的笑了起來。
正文 13 慧清
13慧清
不出意料的,鳳岐軍最終在龍舟賽上奪魁。因其他龍舟隊純粹只是來慶典湊熱鬧的,也並沒誰真的膽上長毛,敢與三大京營相爭,虎賁最終得了第二,至若龍驤,碰船之後,他們便索性藉口舟體受傷而退出了龍舟賽,如此一來倒是便宜了廉王府龍舟隊得了第三。
荼蘼對龍舟賽的結果並不怎麼在意。三大京營之中,龍驤、鳳岐雖說名字之中帶了龍鳳二字,但虎賁軍當年曾隨太祖打下江山,其份量又豈是龍鳳二軍這種建朝之後方才設立的軍營可以媲美。且虎賁軍中將校多為當年的功臣之後,更非他們這些循矩晉升之人可比。
除此之外,虎賁糧餉雖與龍鳳二軍相同,但各項賞賜卻難免差了一個檔次。
正因如此,京中三軍不合由來已久,只是虎賁勢大,朝內又多有靠山,龍鳳二軍即便聯起手來仍難匹敵,若不聯手,更是被壓得連喘氣的份兒也沒了。
其他姑且不論,只論這龍舟賽,虎賁軍已連續十年在龍舟賽上奪魁了。因此今年龍鳳二軍聯手,想要藉此狠狠打壓虎賁的威風,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而這種爭鬥,放在荼蘼眼中,幾乎是看也懶得看的。皇室分化平衡的御下之術,當年她自己用了起來也是得心應手,如今又豈能看它不透。
龍舟賽後,季煊便與穆嘯作別,帶了妻女徑自回府。季竣灝在龍舟賽上雖然喝止了兩軍火併,但心裡也著實不快,尤其今年這龍舟賽,他母親和妹妹都到了,他本安心要大大的出次風頭,結果卻栽了跟頭,怎能讓他心中不窩火。
穆嘯則坐在臺上文風沒動,臉上甚至還帶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他雖是武人,但帶兵帶了這麼些年,什麼場面沒見識過,卻哪裡會在意這些些小事。更何況,虎賁這些年目中無人慣了,他也正想找個機會好好的磨折一下這群小子,免得他們太過自大。
次日,荼蘼仍是早起過去金麟處學琴,等學完了琴,再回母親屋裡時,卻見母親歪在榻上,一副神氣不振的樣子,慧清正立在她身後,替她捏著有些痠痛的頸背。
她撲過去賴在母親身上,抱住母親手臂搖來搖去,好奇問道:“娘,你怎麼了?”
段夫人還沒答話,她身側的慧芝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旁插口道:“小姐可不知道,才剛王二奶奶來過了,說要請夫人的安。夫人想著左右無事,便叫她進來,想順便問問今秋的新衣。結果這位二奶奶一進門,便滔滔不絕,從東家女兒說到西家閨秀。當真好一個噴吐三江、氣勢如虹,直說得夫人眼花繚亂,一時全沒了主意!”
段夫人御下素來寬容,慧芝等幾個丫頭又都是自小便在跟前服侍的,感情上自然更是親厚,因此平日在內室,說起話來倒如一家人一般,甚是隨意。
荼蘼嗤的一聲笑了起來,那王二奶奶她卻是知道的,這位二奶奶乃是商戶人家的當家,若算起來,今年該有四十了。她家現開著京城最大的綢緞莊子,供著許多世家的四季衣裳,因為交往的多是世家豪門,她也便順帶著幹些做媒的勾當。
這位二奶奶為人甚是直率,雖說溢美、誇大的言辭在媒婆這個行當裡頭少不了,但好在她這人頗為知情識趣,口風也緊,因此各大家族倒也樂於讓她在其中穿針引線。
荼蘼做個鬼臉,頑皮道:“昨兒我在玉帶河邊上的時候就想,這幾日家裡是不是該弄個鐵門檻,後來想著這鐵門檻怕也撐不住,倒不如舍了那木頭門檻也還罷了!”
她這幾句話說得老氣橫秋,逗得旁邊幾個丫頭直笑。卻不曾想段夫人聽見這話怔了一下後,卻坐直了身子看著女兒,皺眉道:“這俏皮話又是誰教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