棟不理她,走到我面前捂了左眼說:“於十,我告訴你,這筆賬不是我打完你就可以一筆勾銷的,我們,沒完。”說完他就牽著在一邊嫉妒得發狂的女人走了。
“小哥,你說他是什麼意思?”我愣愣地問著站在我身邊同樣失魂落魄的夏雪。
夏雪仍舊低著頭不講話,我嘆了口氣,說:“我們回去吧。”我都已經無力再問她下來的原因,肯定是等我等太久著急了估計。
“於石頭。”進門的時候夏雪忽然停下了,但還是低著頭,兩隻手緊張地搓著褲兜。
我不禁著了急:“到底怎麼了,小哥兒,你這完全……不像你作風啊,你別嚇我呀,我這本來就承受夠多打擊了。”
夏雪忽然又抬頭衝我痞痞地一笑,一把將我脖子摟過去,得意地說:“哈哈,於石頭你是不是被我嚇到了?看我演技是不是很不錯,我真應該去當演員啊,啊哈哈哈。”
“你……”我羞赧地捶一下夏雪,雖然表面上輕鬆地笑著,可我心裡知道的,一定有什麼事她在瞞著我。
☆、18。2 【看見】
“喏,姐姐我心情好,給你買來了。”一回宿舍,夏雪就拿了本書鄭重地交到我手裡,我一看封面,立馬欣喜的不得了,竟然是我們柴姑娘的新書。
“哇哇哇,小哥我最愛你了,快快,親一個,來!”說著我就作勢要吻夏雪,丫竟然一點也不躲閃,大概認為我不會真親上去。
可這回我還偏不想順她的意了,朝著她右臉頰結結實實就嘬了一口。
“於石頭,你你你你你……”夏雪“你”了半天也不知要說什麼辯駁的話。
我倒是很少看她這樣驚慌失措,捧著書笑得一臉燦爛:“嘿嘿,小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瞧你死樣。”夏雪白我一眼卻但也笑了起來。
我今天很累再加上受了傷,小哥沒待多久就回去了。
我躺了一會兒睡不過去,又爬起來翻閱著《看見》,一點點品讀起來。
“不要因為走得太遠,忘了我們為什麼出發。”果然是柴姑娘,說什麼話都能說到人心坎裡。
“火柴的柴,安靜的靜”,這是柴靜對自己的介紹,她沉靜地燃燒,溫柔又犀利。我是因為09年柴靜在北京記者協會演講大賽上的演講認識她的,僅僅5分鐘的演講,講述了四個她採訪過的人和事,情真意切,雖然平淡但卻能直扣人心,讓人熱血沸騰。
那一年剛好是我高考,我是高考完才看到的影片,或許是因為受到了她最後那段話的鞭策,以至於我在報志願的時候,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新聞專業。
當然,最後沒能去理想的學校,又被調劑到不喜歡的專業完全是意外了。我們學校是偏理工類的大學,在這樣的大學裡,即便是轉到了文科專業讀出來,恐怕也沒什麼前途,所以我最後連轉專業都放棄了。
不過,一旦理想有了一點點的萌芽,它就壓不下去了,你一個不注意,它就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姿態成長為參天大樹,那時,你再想將它砍倒,已經是有心無力了。
我還記得那句啟蒙自己踏上新聞這條不歸路的話,柴姑娘說:“一個國家是由一個個具體的人構成的,它由這些人創造並且決定,只有一個國家能夠擁有那些尋求真理的人,能夠獨立思考的人,能夠記錄真實的人,能夠不計利害為這些片土地付出的人,能夠捍衛自己憲法權力的人,能夠知道世界並不完美,但仍然不言乏力、不言放棄的人,只有一個國家擁有這樣的頭腦和靈魂,我們才能說我們為祖國驕傲,只有一個國家能夠尊重這樣的頭腦和靈魂,我們才能說,我們有信心讓明天更好。”
聽完之後,我就希望我是那尋求真理獨立思考記錄真實的人們中的一員,所以,我選擇了新聞。之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