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牽制的同時,又互相排擠。
特別是京城侯府和羅府過來的下人,跟本家親套親,背景很深。
陳阿福聽了頭都痛了。若是過去,府裡的主人經常不在,這個局面或許是最好的。但現在卻不能繼續這樣,他們互鬥,怎麼能照顧好主人?
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下人之間的鬥爭也是激烈的。
陳阿福最相信的人是羅管事,他的二兒子羅方是府裡的一個小管事,但羅方的話也不能全信,因為他代表的是羅家那邊的勢力。
楊總管還是信得過的,是老侯爺的心腹。但他是京城侯府那一夥的帶頭人,陳阿福要用他的同時,必須讓他清醒地認識到,現在不是原來,不許拉幫結派,所有的下人都是參將府的奴才,他們的唯一任務就是把主子服侍好……
有些人還是非常有職業操守,知道陳阿福是女主人,大爺又十分寵愛她,願意完全臣服於她。但也有人不太在意,覺得陳阿福就是鄉下女人,見識有限。雖然想是這樣想,但明面還是不敢代出來,只盼陳阿福走後,他們繼續撈好處的同時,又能繼續過輕鬆和自在的小日子……
張氏和吳氏來請陳阿福去他們家做客,說白天她和大姐兒先去玩,晚上再讓上衙的楚令宣和上學的大寶、阿祿去吃晚飯。
陳阿福都沒同意,說再過些天她把事情理順了,再去好好玩玩。
忙碌中,日子一晃滑到了七月十九日。吃晌飯的時候,下人送來了劉將軍家的貼子,請他們去劉府玩。
大寶和楚含嫣、李軒也接到了劉家大公子劉旺寫的貼子,極是高興。特別是大寶,自從他在棠園學習以後,朋友非常少。他終於有了社交圈子,跟劉旺、劉敖、秦瑾這幾個歲數相當的玩得非常好,雖然秦沐大了些,付盧深小了些,但相處也愉快,所以一得到貼子就笑開了懷。
他看看低頭吃飯的阿祿,又納悶地問陳阿福道,“孃親,貼子上連七七和灰灰,還有追風、颯颯、長長、短短都寫了,怎麼沒寫請我小舅舅呢?”
的確沒有阿祿的名字。
陳阿福笑道,“上次他們來咱家做客的時候,小舅舅沒來,所以他們不認識小舅舅。明天把小舅舅帶去,他們認識了,就會成為朋友了。”又對阿祿說,“秦沐跟你一樣大,性子豪爽,你們肯定能說到一起。”
阿祿說道,“姐姐,我明天不想去劉府。我跟阿堂、小弟已經說好了,會去三叔家玩。”
陳阿福建議道,“阿堂和小弟隨時可以見,你明天還是去劉府吧,朋友圈子寬些對你有好處。”
平時很聽話的阿祿這次非常堅決,不去劉府,就要去陳實家。大寶和嫣兒勸他,他也搖頭。
陳阿福無法,只得同意。又讓人跟外事房的管事說,表少爺出府的時候,要給他準備一份禮物,還要派馬車接送。又跟阿祿說了,走之前差人去拿禮物,再要馬車。
十日一早,大寶又天剛矇矇亮就起床,帶著動物之家跑去正院。
陳阿福又好氣又好笑,說道,“你來得再早,也要等嫣兒和軒兒起床。再說,哪有那麼早去作客的理兒?”
等到巳時,楚一家人帶著動物之家出府了。
陳阿祿也把東西收拾好了。他把一個放了十兩銀子和兩個小銀角子、幾十文銅錢的荷包揣進懷裡,又把給阿堂和小弟各準備的兩條墨,兩支筆用荷包裝好。
參將府是十五日發月錢,陳阿福也給阿祿發了月銀。他跟楚含嫣和大寶一樣,月例銀子都是十兩。他來之前,王氏也給了他十兩銀子和十幾個銀角子,還有一些大錢。
他除了讓三全去街上給他買點心用些錢,就是賞下人。小銀角子只剩下兩個了,他想出去把十兩銀子找開。
蘭草看了說道,“舅爺,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