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狠下心又一次伸出雙手扣住她的手腕,俯身壓住她的反彈,惡狠狠道:“你還真不怕痛啊!道不道歉?”
“我為什麼要道歉!我根本沒說錯!”她扭著脖子哭叫,“我不怕痛,可我要的不是這種痛!張爍你這個混蛋,一點都不懂我的心,嗚嗚啊”
她邊哭邊說:“你,你就是個膽小鬼,懦夫嗚,你為什麼不要了我你這個沒種的膽小鬼!”
張文靜精心謀劃的局面變成這種場面是她始料未及的,而張爍對她一番言傳身教換來這種效果也是他始料未及的。她根本就是故意刺激他,但他誤解了她的用意。
身下的嬌軀在微微顫抖,張爍輕輕放手,默默地從她身上下來。屋裡不再有叫罵的聲音,未留下傷心少女的低泣聲。
他替她蓋上被子,但被她奮力甩開扔到地上。張爍撿起被子重新替她蓋好,她翻過身來奮力推開他:“你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今晚她一時衝動,做出了背叛好友的決定,但結果心願沒能達成,本已犯錯還不能遂願,這讓她萬念俱灰,心中恨死了張爍這塊不通人情刻板教條的木頭。
張爍並不知道她與丁丁有什麼協定,但完全可以理解她此時的憤怒。他剛才如果縮了,那只是不接受她的挑釁,她也不至於如此憤慨,結果他動手教訓她,那就是不解風情到極點了。一個女孩子本打算獻身的,不料變成獻臀了,能不羞憤交加麼?而且他後面還不知輕重地來了幾下狠的,現在巴不得抽自己幾下讓她解解氣。
張文靜推他,但力小推不開,換作拳頭捶他,可他就像一尊石像一樣紋絲不動。
“我錯了我不該打你。”張爍現在是打定主意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聽君落了。小靜捶了好幾拳,拳頭捏不住了便換作手掌抽拍,邊哭邊打,在他的胸肩、脖子、臉上到處留下了掌印,最終她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緊緊摟住,靠在他肩上大聲地哭。
“你對不起我!你對不起丁丁!我們什麼都肯給你,你卻什麼都不肯給!你這個醉鬼、混蛋、木樁!我為什麼要喜歡你!明明想討厭你,為什麼越來越喜歡你!”
她抱著他哭了一會兒,抹乾眼淚又開始推他,甚至用腳蹬他,把他推下床:“你走,你給我走!我討厭你!”
張爍抱起自己的衣服轉身欲去,她卻飛身從床上跳到他背上:“你這個木頭給我站住!”她勾住他的脖子往後拽,最終兩人又滾倒在床上,的身軀糾纏在一起,剛強與柔軟摩擦生熱,開始點燃某種火焰。
她現在又愛又恨,矛盾地無以復加,他留下,她不知如何面對,他走,她根本捨不得。
張爍都被她反覆折磨得有點不耐了,翻過身來苦惱地問了句:“大小姐你給我指條明路吧,到底要我走還是要我留?”
“滾滾滾!”張文靜被他無動於衷的態度氣得七竅生煙,又蹬了他幾腳,黑暗中只聽得他一聲慘叫從床上滾到了地上。小靜頓時緊張起來:“怎麼了?我踢到哪了?”
張爍倒在地上嘶嘶地抽冷氣,暗想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這已經是繼夏老師賞的一記膝撞後第二次重創了。
張文靜把檯燈開啟,顧不得身上毫無遮攔,攀在床邊想看個究竟。只見他捂著自己的襠部在地上齜牙咧嘴,便知道自己一腳踢中他要害了。
“嚴,嚴不嚴重啊?”她結結巴巴地問了句,雖然之前她口口聲聲要讓他斷根,可真的讓她下手,她哪有那麼狠?現在見他表情如此痛苦,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當然擔心多過快意了。
張爍並不答她,只在那搶地哀嚎:“列祖列宗啊,孩兒不孝”張文靜見他還有心裝腔作勢,噗嗤一樂,破涕為笑:“行了!裝什麼可憐,我都開花了也沒這麼慘叫。”
他躺在地上深呼吸幾口,既而用拉風箱一樣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