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孟瑛搖搖興,柔柔地回他一笑。
不可以再胡思亂想了。她暗暗告誡自己。
孟靳這才放下心來,回過頭的同時,床畔中的人兒低吟了聲,靜止的眉睫輕輕眨動,睜開了眼。
腦海,短暫的一陣空白。
朱瀲彤黑白分明的眼朝室內轉了轉,掠過一張張陌生的臉孔,最後停在靠她最近那名俊雅不凡的男子身上。
方才……那此起彼落的對話聲,就是由他們口中傳出來的嗎?那——他們是誰?這裡又是哪裡?
“你醒了?”孟靳退開一步,種淡的語調,聽不出情緒。
“你們——”昏迷前最後一幕記憶湧回腦海,瀲瀲彤坐直身子,嬌顏激起怒意。“是你把我擄來的?”
無視她的憤怒,孟靳不卑不亢地開口。“冒犯了郡主,實屬情非得已。在下有一事請教,還請郡主據實告之。”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朱瀲彤倨傲地昂高下巴。
笑話!也不想想他什麼身份,憑他也配命令她?
孟靳不惱不怒,淡然一笑。“何妨一試?”
“大師兄!你幹麼對她那麼客氣?直接抽她幾鞭,就不信她不乖乖聽話!”其中一名同門師兄弟實在看不下去,丟來一句。
“你——”朱瀲彤氣炸了。“大膽刁民!竟敢對本郡主不敬!我勸你們最好快放我回去,否則,我非要我皇叔抄了你全家不可!”
“好一個草菅人命的蠻女!”孟靳微降的音律,平添幾縷寒意。
朱瀲彤聞聲望去。那名對她原本有禮的俊偉男子,一瞬間凝沉著臉,看來好冷漠。
“那又怎樣?壓下剎那間的心慌,她以著一貫的高傲回應。”本郡主想怎樣就怎樣,你管得著嗎?
“是的,就因為一句你想怎樣就怎樣,所以人命在你眼裡輕賤如螻蟻,你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僅憑一時的喜惡,便決定一個人的生與死?”
“我——”沒錯,她是任性驕縱,但她還懂分寸,至少目前為止,她從不曾殘害任何一條生命,她並不是他說的這麼冷殘成性。
朱瀲彤本能地張口想辯解,但轉念一想,她為什麼要向他解釋?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連她爹孃都不捨得罵她一句,這可惡的男人憑什麼用那種口氣教訓她?
“區區幾條賤命,本郡主還不看在眼。”倔強如她,別人愈是逼她,她就愈愛唱反調,瞭解她的人,能夠體會她的有口無心,可惜的是,孟靳不懂。
沉穩自律的他,極少失去控制,然而這一刻,他動怒了!
“所以小嬋就活該倒楣,大好的人生,就斷送在你這視人命如草芥的女人手中?!”他握緊了拳,她若不是個女人,他早就一拳揮過去了。
“小嬋?”她怔了下。這名字好象在哪裡聽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我差點兒忘了,區區賤民,高高在上的雙月郡主豈會放在眼裡,記不得也是人之常情,是吧?”孟靳冷道。深濃的譏刺,一字字帶著狂燃的怒火。
“容我提醒你吧!不過就一個不長眼的小丫頭,在大街上衝撞了嬌貴無雙的你,就這樣被打得傷痕累累巴丟在暗巷中無人理會她的死活,一直到現在還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只剩一口氣!”
“有這種事?瀲彤訝然大驚。
經他這麼一提,她才想起日前在大街上的插曲,腦海中浮現了一張帶笑的甜美嬌靨……
她……她受傷了?而且,是為了她……
可是,她並沒有傷她的意思啊!事實上,她的心還曾不爭氣地融化在那樣的無邪與純稚中,為什麼每個人都認為是她……
對了,一定是她的侍衛自作主張!她那時的態度並不好,所以,他們便會錯了意!想起那燦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