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很淡定的把棉花,塞進鼻子裡面,棉花用香精泡過,自有一股香味進入心裡,把外面那滔天臭氣,給遮掩了。
凌月目光邪魅的看了一眼墨無塵,看來,這廝,早就知道楚世沛變成了這副德行,所以,早已提前做了準備了。
他很恨他吧,要不是她這次能復活回來,她和他,早就陰陽相隔了,他不恨楚世沛,才怪。
“哎呀呀呀……怎麼這麼臭啊……”晚到的肖敏,穿著一身古代衣裙,粉紅的顏色,讓她顯得更加可愛到爆。
她走到刑場,捂住鼻子,向凌月這邊奔來,那個小臉,厭惡的五官都皺到一塊去了。
凌月憤然的瞪她一眼,這個死丫頭,朝她要了個公主的名諱,說什麼,她東籬國公主的義妹,也算是公主一枚。
她忙著朝政,沒時間被她糾纏,一時腦熱,鬆口答應她了。
這一下,她可樂了,這三天,依著她的公主的身份,在羅陽城耀武揚威,把一些長的好看的男人,都給調戲了個遍。
咳咳……她和姬莎的男人除外。
“早知道就不來了,這簡直就是茅坑嘛,哪是什麼邢臺呀。”肖敏坐下,不悅嘟嘴,發著牢騷。
嘴裡雖這麼說著,可是,這難得一遇,古代現場行刑砍頭,這麼有看頭的戲碼,她可不捨得就這樣離開。
別說這別說茅坑,就算是真的在茅坑行刑,她也會把它看到底。
凌月冷冷瞥她一眼,示意她閉嘴。
可,肖敏是什麼人呀,宇宙第一厚臉皮的人。
她目光朝邢臺上看去,頓時驚訝叫道,“月月姐,不是吧,你竟然連一個可憐的中風瞎老頭都要殺?我說月月姐,他都中風了,你要是讓他活著,他肯定會比死了還難受,要是我,我就會讓他活著,讓他想死都不能。”
聽聽,聽聽,現在知道什麼叫,最毒婦人心吧。
看人家肖敏 ,長的那叫一個可愛,甜美到爆,可說出來的話,那麼無情,那麼冷血。
這就叫,一丘之貉,物以類聚。
這小丫頭,千萬不要被她外表給欺騙了,她是那種能笑著,把刀子插進你心窩窩裡的那種人。
“閉嘴。”凌月實在是忍無可忍,厲聲喝道。
肖敏撇撇嘴,閉嘴了,乖乖的坐在一邊。
突然,行刑臺上,走上來,一老婦人,凌月定睛一看,是楚夫人,曾經給過她溫暖的外婆。
凌月是心裡百感交集,她外婆當年,那是真心對她好,可是,她現在卻要殺她的丈夫。
楚夫人來到凌月面前,剛要下跪跪拜,凌月起身,一個快步上前扶住了她。
楚世沛做是事情,她不能牽扯到楚夫人身上。
她敢肯定,楚夫人絕對不知道,就算知道,依楚世沛的性子,肯定也會把她給關起來。
“公主,你行行好,民婦求你,在那個他死前,讓我喂他吃最後一頓我親手做的飯菜,讓他去了後,做個飽死鬼。”楚夫人懇求道。
她不會求月兒放了楚世沛,楚世沛喪盡天良,連月兒都要殺,還把陽兒關了起來,還把她給矇在鼓裡,她不原諒他,但,怎麼說也是夫妻幾十年,她在他走前,想要送送他。
凌月點點頭,同意了。
楚夫人道謝,感恩戴德,她擰著一個籃筐,走進楚世沛,這空氣中濃郁的臭氣,她好似沒聞到似的。
如今,看到慈世平這樣的下場,這樣的可憐,說她心裡不痛是假的。
幾十年的夫妻,她心裡,是有他的,可是,他殺害月兒,關押陽兒,她不理解,權利真的那麼好嗎,好到,可以讓他六親不認,可以讓他無情冷血。
他有今日的下場,全是他自作自受,怪不得誰,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