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戰龍搖頭道:“不行,那太危險了。我不許你冒險。”
龍蘭又說:“六郎,四娘對我們如同親生,我們不能不救。除了這個冒險的辦法,再無他法,就算你可以讓趙光義答應那個荒唐的條件,三天時間,根本就來不及啊。”
戰龍重重嘆口氣。
這時候,外面慕容雪航叩響門環低聲說:“龍蘭,準備好了沒有?”
龍蘭開門讓大嫂進來。
慕容雪航進屋後,見到戰龍問:“龍蘭,你都和六郎說了嗎?”
戰龍接過話來說:“大嫂,三嫂都和我說了,搭救四孃的事情我義不容辭,就是搭上性命也要去的。為了不讓大家知道,我們三個好好計劃一下,就等著你來了。懸空島的水路十分複雜,咱們不能貿然行事。”
慕容雪航點頭說:“這件事情,目前就咱們三個知道,而且行動也只有咱們三個,其他的人暫時都不要告訴。”
龍蘭問:“二嫂那裡也不說嗎?”
慕容雪航點點頭,戰龍說:“他們知道了一定會搶著去,人越多越危險。”
龍蘭又問:“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慕容雪航說:“這兩天,紫若兒一直與我住一起,她瞭解一點懸空島的情況,她說懸空島水域四個方向都有埋伏。東、南、北三個方向最為複雜,尤其水下還有極具殺傷力的秘密武器。只有少數幾個人認識那三個方向的水路。”
戰龍想了想說:“那麼西面呢?怎麼說?”
慕容雪航說:“島上的人外出都走西面,水路比較好認,可也是限制在他們自己人的情況下。如果有外人進島,則需要先找葫蘆渡口一個名叫福來居的小客棧,那兒是島上專設的貴賓接待處。另外,紫若兒告訴我,明天正好是真定府舉辦龍舟大賽的日子,以前懸空島的人經常參加,雖然今年島上與官府這方面關係緊張,但是我們還是想去碰碰運氣,如果能抓到一兩個重要人物就好辦了,那時候我們可以同懸空島交換人質。如果碰不上,咱們再去葫蘆渡口想辦法。三天時間之內,我們還能在想其他辦法。”
三人商議好之後,趁天還未亮,悄悄離開瓦橋關,出南門坐船由水路前往真定府。易水之上,氣候溫和,朝陽初起,雲淨天高。湖波清淺,因風起皺,映著陽光,幻成一片片的金鱗,散動不休。水底游魚,往來可數,掉尾撥頭,近舟而嘻。兩舷船孃,雙槳輕搖,船過處,把湖底的香灰泥攪成一團團的淡霧濃煙泛上湖面,隨著一圈圈的水漩,由小而大,蕩散開去。
戰龍不住的將目光朝慕容雪航臉上掃去,慕容雪航面沉似水一面觀賞湖上的風景,一面想著營救計劃。
小船一路揚帆急駛,來到真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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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定府因為不是前線戰場,所以這裡還沒有被前方戰火瀰漫。
三人也沒有去找令公,生怕他更擔心,而是提前派一名親信給令公置信,說四娘正在協同戰龍與懸空島談判。
真定府一年一度的龍舟大會,讓整個真定府從清早就忙碌起來,府臺衙門和水師提督衙門都出動了大批官兵,因為龍舟大會涉及範圍廣闊,不少江湖門派也為爭名好利而加入競渡比賽,少不了大打出手,去年龍舟大會就發生幫會火拼,導致雙方傷亡不說,看熱鬧的老百姓也有不少死於騷亂。
真定府通易水湖的這段水路寬闊、筆直,太陽剛升起來,永定河兩岸就已經人山人海,男女老少,人挨人接踵連肩,商買商賣,叫喊聲絡繹不絕。待到日上三竿,再看得勝渠的水面上,十二條大小相仿,顏色各一的龍舟已經整裝待發。
每條龍舟都是用整木雕成,舟身密刻鱗甲,龍頭高飄彩旗,龍尾密佈鑼鼓,每舟都約六七丈長,上有撓手四十八人,鼓手一人。比賽尚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