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氣江泊娜來找她,這是愛一個人的自然反應,她想,江琅娜是愛慘禇全真了。
“你還被矇在鼓裡?”汪垠娜挑挑眉毛,笑著,“告訴你吧,那些女人都是他花錢請來的應召女郎,並不是什麼女朋友,她們每晚都來,但是她們也什麼都沒做,收了酬勞,坐個一兩個小時就走人,俐落乾淨!”
陸茉優忽然有些天旋地轉起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怪那些女人走後,他總是沒有疲倦的樣子,原來……
“問你呀!”江琅娜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如果你還不滾出他的生命,我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她睜大眼睛,愕然的蹙眉,愕然的搖頭。
“不要搖頭!”江琅娜繼續笑著,繼續說:“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好女孩等著他來愛,他卻為了你而對別的女人都不屑一顧,平白耽誤了自己的幸福,你好偉大!可是你回報了他什麼?無盡的折磨?拒絕的姿態?我希望你死,我真希望你死,你這個藥罐子!”
陸茉優打了個寒顫,昏亂的問:“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事?”
“為什麼會知道?”江琅娜灼灼逼人的瞪著她,“五年前,禇學長跌跌撞撞回到醫院,他喝了超過一加侖的烈酒,滿口都是陸茉優,酒後他拿手術刀傷害自己,渾身上下超過三十七處傷痕,自此之後,他比以前更加不苟言笑,也比以前更加憂鬱、沉默、不近人情!”
她抬起睫毛來,震盪,驚愕,迷亂又心疼。
“知道你自己有多該死了吧?”江琅娜表情猙獰,聲音卻冷靜而清晰,“你最好在禇學長回來之前離開,至於你的位置,放心吧,我會代替你,而且,我會做得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現在,去拿你的行李,你走!立即走!”
不知道是舊金山的空氣特別好,還是黃昏的晚風特別涼爽,總之,禇全真的心情好極了,駕駛座旁的座椅上放著一隻美麗的盒子,那是他為陸茉優帶的禮物,一條小巧細緻的碎鑽項鍊,這是他第一次送她禮物,希望博得她的歡心。
停好車,屋裡傳來的飯菜香令他一陣驚喜。
是茉優在為他洗手做羹湯嗎?老天!這是他多年來夢寐以求的情景。
他時常想望,每當他回到家,溫柔的女主人穿著圍裙對他微笑,他則對她訴說一人所發生的事,飯後,兩人一起洗碗,再相偎著看電視,夜裡,則是他們恩愛纏綿的時光。
小時候他的父母是那麼恩愛,那幅情景一直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裡,盼望了多年,他沒有白等,幸運之神已經眷顧到他了。
“茉優!”手執禮物,他直接進入廚房,渴望看到他愛極的纖細身影。
轉過身來的人兒對他盈盈一笑,大眼睛裡淨是甜蜜,“你回來啦,先坐一會,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茉優呢?”他瞪著江泊娜,這女人在搞什麼鬼,無緣無故跑到他家裡來煮飯。
“你喜歡喝番茄湯還是蔬菜湯,我烤了些麵包,都是你愛吃的口味。”江琅娜對他的問題充耳未聞,自顧自的說著。
“我在問你,茉優呢?”他握住她手腕,兇惡的問。
一陣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江琅娜在玩什麼把戲?這個女人城府極深,幾次對他投懷送抱都被他給拒絕,他知道江琅娜對他是又愛又恨。
“你弄痛了我!”她蹩起秀眉,難道他就不能對她溫柔點嗎,除了陸茉優,別的女人在他眼中好像都是垃圾。
“告訴我,陸茉優在哪裡!”他幾近咆哮的對她吼。
見他眼裡冒火,江拍娜終於有絲懼意了,她知道禇全真發起狂來會要人命的。
“她走啦!”她刻意說得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