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討論這件事,我以為你要告訴我院長的近況?”
他恍然大悟的笑笑。“我差點忘了呢!其實院長身體還不錯,你絕沒想到她都快七十好幾的人了還健壯不減當年。小妮,或許有時間我們去看場電影?”
“看電影?”她想起凱平和子琪。“不了!既然你也知道我素來對男性沒什麼好感,我想我也不必再說抱歉。”
“你不喜歡我?”
“談不上什麼喜不喜歡。畢竟我們認識的程度不超過十歲以後。”
何介文皺眉。“是因為那個叫凱平的嗎?”
“凱平?那跟他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小妮,你似乎在他面前才會表露出你的喜怒哀樂,而你面對我卻永遠是一副平靜的表情。他對你而言很重要?甚至連你進孤兒院就討厭男性的個性也被他治好了?”他的臉帶著緊張。
子萍愣愣的盯著他。她從未想過她在凱平的面前是這個樣子的……“小妮?”
她回過神來。“我不再是唐妮了。我現在叫紀子萍。”
“你打算拋棄你原有的一切,包括你的姓名?”他別有所指的問道。
子萍毫不猶豫的回答他:“原有的一切對我而言,除了痛苦還是痛苦,既然如此我再留著它還有何用呢?再說,我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幸福。”她帶著平淡的微笑面對他。“倒不如說現在的紀子萍過得很快樂。”
“你絲毫不留戀?你可知道在你被領養後,我曾偷哭了好幾個晚上,只因我失去了個小對頭?”他的語氣中充滿著感情。
“何先生,往者已矣,來者可追。”她突然極欲想見凱平。
“小妮……”
她看看錶,站起來。“對不起,我還有點事。如果你沒事,我想先走了。”
他馬上跟著站起來。“小妮……子萍,我約你出來不只是為了要告訴你院長的近況。”
她皺皺眉頭,隱約的知道他想說什麼。
“何介文,我們對彼此的記憶不到十歲以後。”她提出警告。
“但卻在我心底留下永恆。”他流利的接道。
子萍失笑。“我倒不知相隔二十年,我的容貌還會留在你心底。”
“的確。”他正色道。“子萍,無論你如何不信,我還是要說……”她不耐的舉起手示意他住嘴。“你說的我都知道。如果你沒事,我要先走了。”
“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下輩子吧!但子萍並未說出來。
她聳肩。“再說吧!”不等他回答,她就拿起皮包迫不及待的先走了。
她並未注意到她出餐廳之後,何介文臉上若有所思的表情。她更沒發現一個臉上有著長疤的男人經過她時,打量她的眼光。
她只想趕快回去見她的凱平弟。
子萍一到家,就看見子菱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姐,你回來啦?還早嘛!”子菱瞄一眼她,又繼續看她的電視長片。
“凱平呢?”
“和琪姐去看電影啦!”小菱特地補上一句。“他們可能會玩得滿晚的啵”“是嗎?”早上的煩躁又回到她的胸口。“爸呢?怎麼沒看見他?”
“他跟任伯父玩棋去了。”
“只剩下你?任偉凡呢?”
子菱聳聳肩。“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他肚裡的蛔蟲。”
“小菱,是不是又吵架了?”
“沒的事。我們現在是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各不相干。”
子萍暫時忘記自己的事,她關心的坐下來。“你們又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子菱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道:“我只是突然覺悟了。”
“覺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