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喊話之人沒了動靜,像是在請示什麼人,過了一會才聽到有人面喊話道:“既然是上郡縣的軍戶,為何會跑到這裡?我們是幽州的兵馬,正在平剿叛賊,沒你們的事,請速速繞道,不然,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對方聽到蘇毅這邊自報是軍戶,又見這邊計程車兵訓練有素。不像是普通的亂匪,便放下疑心。忽然,被對方包圍的那批人中,有個女子尖聲罵道:“你們也配稱為官軍?五斗米教就在南陽作亂,你們怎麼不去平叛啊?反倒跑這來屠戮百姓,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蘇毅和程文元聽到這聲音,同時一驚,二人已經聽出喊話之人就是程琳。
程文元的臉一下子漲紅起來,按耐不住,就要站起身來。蘇毅一把將他按住,低聲勸道:“對方布好陣勢,之所以不進攻,一是顧忌我們嚴陣以待,二來也擔心攻打我們會使軍戶和官兵的關係更加惡化,逼反幽州的軍戶,可我們若先動手,這就給了他們攻打我們的藉口!”
聽完蘇毅的話後,程文元驀的回頭。咬了咬牙道:“那我妹妹怎麼辦!她不是你妹妹,所以你不擔心!”
程文元話音剛落,高黑虎的狼牙巨棒猛地舉了起來,程文元手下的兩百士兵也舉起兵器。這一下子立刻起了連鎖反應。李狗蛋等人也一臉緊張的看著程文元和他的一眾部下。
官兵似乎感覺到這邊起了內訌,竟然緩緩向這邊靠攏,而程琳依舊氣急敗壞的大罵著,可奇怪的是。對方對程琳的辱罵毫不在意,反倒對蘇毅這邊的一舉一動很上心。
“站住!”蘇毅見對方緩緩靠近,舉起鬼頭大刀高聲喝道:“若再向前一步。我們就放箭了!”
對方聽蘇毅說到放箭兩個字時,立刻停了下來,顯然他們對弓箭手十分的忌憚。軍堡的軍戶沒有像樣的弓箭,只有粗製濫造的獵弓,可這些獵弓近距離射擊也有不小的殺傷力。
蘇毅這時也後悔沒有帶弓箭手下山,之前他還擔心帶弓箭手去東陽,會引起劉虞的警覺,不想這一路過來戰況激烈,更沒想到會和朝廷的精銳部隊對峙不下。
他事先安排了刀疤領三千騎兵暗中掩護,只是小路崎嶇,不宜騎兵行走,故命刀疤帶著人馬在附近的官道上暗中監視周圍亂匪的動向,只要這邊發生混戰,刀疤派出的探子很快便會得到訊息。
對面那支官軍的精銳程度遠勝上郡縣的官兵,己方這邊沒有弓弩之類的武器,一旦交手,縱能擊敗對方,也無法做到將那他們全殲。
雙方劍拔弩張,程文元也清醒過來,趕緊喝止自己的部下,將目光重新放到那支官兵上面,事到如今,對方基本已經信了蘇毅等人的身份,只是此時兩邊僵持不下,誰也不願後退一步。
而被圍的程琳等人也在瘋狂的突圍,不解決這邊的後患,對面的官軍無法投入全部軍隊圍剿程琳的娘子軍,好幾次差點被程琳她們反撲突圍。
對面有個將軍打扮的男子大聲說道:“本將是劉刺史麾下的將領,你們即是軍堡的軍漢,為何一直徘徊在我軍附近?若無他事,還請速速離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說到這,他口氣忽然變得縹緲起來:“這幽州有不少軍戶投了五斗米教,本將軍對你們不得不防,若非上郡縣的軍頭陳凱和本將軍有些交情,本將軍早就讓人動手了。”
他的話音剛落,蘇毅便大聲罵了起來:“放屁,你還有臉說自己是劉刺史麾下的將領,連我們顧大哥的名字都要叫錯,還有臉冒充官兵!呸!實話告訴你,我們上郡縣沒有陳軍頭,只有顧凱顧軍頭!弟兄們,給我拿了這批草寇回去領功!”
蘇毅剛喊完話,心中也有一些僥倖,好在之前洗劫上郡縣的時候見過當地的軍戶,知道他們的軍頭叫做顧凱,兩人之間也有過短暫的合作。
“好啊!”程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