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發現的。她們年紀還小,貪玩之心未收斂,今天一同進宮的姐妹們在儲秀宮裡捉迷藏,在東配殿的角落裡發現扎滿了銀針的布偶,一眾人都嚇得半死,經檢視,布偶上的生辰八字是四阿哥的,而四阿哥才剛大病初癒。
“佟嬪妹妹是皇貴妃娘娘的親妹妹,親姐妹何至於此,皇上莫要冤枉了佟嬪。”坐下榮妃先開口,惠妃在她身後,也勸說,“皇上細細查一查,這樣的事若真讓無辜的人頂罪,真正作惡的人才更逍遙。”
玄燁不說話,此時侍衛們在李公公的帶領下,將儲秀宮裡裡外外翻查了一遍,又捧上來一紙包東西,皇貴妃厭惡地問:“這又是什麼?”
李公公忙道:“奴才在外頭看過了,是與上回在永和宮搜出的一模一樣的迷藥,皇上面前,各位娘娘面前,奴才不好開啟。”
已有幾個妃嬪捂了嘴,生怕被上著似的,皇貴妃則怒然道:“怎麼會在儲秀宮裡?那時候她還沒進宮。”
坐下不知哪個膽大包天發聲說:“指不定是這回新帶進來的,從前是裡應外合,現在就……”
“胡說八道!”皇貴妃怒然呵斥,在人群中尋找出聲的人,那眼神銳利如刃,只怕找到說話的人,立刻就要把她生吞活剝,唬得女人們個個低垂下腦袋。
“娘娘莫動氣,還是看皇上怎麼說吧。”一旁溫貴妃勸道,皇貴妃睨她一眼,轉身傲然對皇帝說,“佟嬪膽小懦弱,颳風打雷都能讓她害怕得哭泣,這樣狠毒之事,豈能是她所為?臣妾懇請皇上徹查六宮,凡來過儲秀宮的人都要查問,為臣妾姐妹證清白。”
“朕知道。”玄燁面色沉重,似痛惜地看著地上幾個年輕女人,略略一嘆說,“你們先各自禁足在自己的寢殿,沒有朕的命令都不得再出門,這件事查清楚之前,朕不希望聽見風言風語,你們每一個人少說一句話,這個後宮就清淨了。”
皇帝起身,目光掃過眾人,女人之中,有不敢看他低下腦袋的,也有殷殷期盼皇帝目光能在自己臉上多停留片刻的,卻沒有幾張玄燁能入眼的面孔,這裡頭有些人,他甚至覺得從未見過也叫不出名姓,心中難免苦笑,旋即道:“會有人來查這件事,德妃被下藥的事懸而未決,也是朕心頭一慮,這次在儲秀宮再次發現這東西,必然是有人又不安分了,藉此機會清肅後宮,你們往後過得也踏實。”
玄燁說罷這幾句就要走,眾妃嬪屈膝恭送,只等皇帝離去,女人們這才七嘴八舌的說開,可突然聽皇貴妃呵斥眾人:“清者自清,現在一切還沒有結論,你們或有嘴賤愛胡說八道的,本宮尚不能將你們如何,待水落石出之日,一併找你們清算,若不想為此付出代價,就管好你們的嘴。”
女人們都噤聲不語,倒是溫貴妃說:“娘娘還是先安撫佟嬪吧。”她一邊說著,已經將嬌弱的佟嬪攙扶起來,佟嬪幾乎不敢看親姐姐一眼,而皇貴妃也是怒其不爭十分厭惡,半句話都不說,拂袖而去。
“好妹妹,別哭了,我帶你去洗把臉。”溫貴妃這樣說著,攙扶佟嬪往內殿去,覺禪貴人也緊隨其後,榮妃便招呼眾姐妹:“散了吧,這幾日少出門為好,不要下回就輪到你們哪個頭上了。”
眾人稱是,紛紛散去,儲秀宮又安靜下來,隱隱能聽見佟嬪的哭聲,惠妃宜妃一路往前頭去,宜妃打量了惠妃許久,忍不住問:“姐姐臉色不好?”
惠妃忙道:“正在那幾天裡,又這麼鬧一場,身子很不爽利。”
“那姐姐早些歇著,我先回去了。”宜妃見她如是說,便不糾纏要去長春宮坐坐議論此事,先折回翊坤宮,惠妃才緊趕慢趕地回到自己的殿閣裡。
進了門不敢先打發寶雲,耐心等待寶雲自己有事離開,才將心腹宮女喊到跟前,那宮女亦是著急地問:“主子,這是怎麼回事?”
惠妃滿面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