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屁股腫得小山一樣。”
小雨哭著說:“都是環春姑姑叫我做的,主子怪我做什麼?”
章答應已是淚眼婆娑,哽咽著:“往後我在這裡是安生了,誰再幫娘娘做事,誰去看著她們?小公主還在翊坤宮呢,我們都不在,她怎麼辦?”
主僕倆竟是哭成一團,鈴蘭勸說了半天,怕這裡屋子小太悶熱,攙扶章答應出來,告訴她自己是得了德妃娘娘授意,娘娘親自來這裡看過,知道這裡住著還算好,才安心把人交給她,要她務必照顧好章答應。
原先照章答應的地位,沒有資格用鈴蘭這樣有年資的大宮女,但鈴蘭的責任原是看管這一處殿閣,現在說起來,也不過是順帶著照顧一下,鈴蘭更笑著說:“德妃娘娘另許了奴婢月銀的,奴婢算是給娘娘辦差,您是不是就能安心住下了?”
章答應眼淚汪汪地點頭,可到底是做了母親的人,始終放不下心說:“我的女兒還在翊坤宮裡。”
鈴蘭絞了帕子給她擦臉,安撫道:“這件事娘娘也派環春和奴婢說了,娘娘讓您放心,料想宜妃娘娘也不敢虐待公主,公主可是金枝玉葉,這件事兒您若信得過德妃娘娘,就交付給娘娘吧。”
章答應這才抬頭將屋子仔細地看了看,比起她在翊坤宮住的地方小很多,但該有的東西一件不少,聽說德妃娘娘親自來這裡看過,一時又悲從中來,鈴蘭不懂她為什麼那麼難過,耐心地安撫了半天,才見她平靜,之後伺候洗漱,總算一夜相安。
翌日章答應還在睡夢裡,就被鈴蘭推醒,讓她趴著睡,好裝作受傷的模樣,才準備好就聽見外頭桃紅的聲音在問有沒有人,鈴蘭趕緊迎出去。
兩邊客氣了幾句,桃紅進來在床前福了福身子說:“主子打發奴婢來看看您,說您好歹是翊坤宮的人,還是小公主的親額娘,不能真的不管您了,就把一些您平日裡用的東西都打包送來了。昨晚萬歲爺還到翊坤宮來安撫娘娘了,說您年輕不懂事,往後就好了,娘娘讓您安心住著,過陣子哄了皇貴妃娘娘高興,就把您接回去。”
章答應懨懨地沒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好,可是聽說皇帝去了翊坤宮,皇帝一直都很喜歡溫恪公主,每次來都會抱去跟前逗半天,無形中是給了宜妃壓力不讓她虐待小公主,章答應才稍稍安心。
桃紅又說了幾句話,等退出來時,笑著對鈴蘭說:“小雨那丫頭在哪兒,好歹在翊坤宮跟著我一陣子,昨天被打得可憐,我帶了些膏藥,好給她用。”
鈴蘭很客氣地指了路,又說有別的事不陪著了,桃紅樂得自在,讓隨行的小太監等在門外,獨自進門來瞧,方才見章答應趴著像是奄奄一息,可到底不能仔細看,這會兒見小雨趴著,嘴裡說著話就上手掀開了被子,她撩起中衣一看,小丫頭兩半兒屁股腫得嚇人,幾處地方貼了紗布還隱隱看見血色透出來,又有難聞的藥膏氣味,桃紅心裡突突直跳,趕緊給她蓋上了。
“你啊,好好在這裡伺候答應,過陣子娘娘會想法兒來接你們回去。”桃紅說的是一樣的話,而做的則是宜妃交代的事。
晨起送皇帝上朝後,宜妃不知怎麼疑神疑鬼,讓桃紅一定來親眼看看,桃紅起初也覺得奇怪,畢竟昨天主僕倆那樣哭實在莫名其妙,現在她看到小雨被打得那麼慘,也算是信了。
等桃紅回到翊坤宮,宜妃一件件問起來,說道她們為什麼哭,桃紅應道:“小雨說是她給章答應抹胭脂的時候,把胭脂弄到答應眼睛裡去了,章答應流眼淚不是哭,是眼睛疼,而她則是被章答應罵了幾句委屈,本來只是吸了吸鼻子,結果被幾位娘娘一嚇唬,就哭傻了。”
“莫名其妙。”宜妃還是覺得古怪,但似乎又說得通,而且章佳氏被扔去那種地方,看樣子就是孤獨終老的架勢,要麼她將來把人撈回來,聽皇帝昨晚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