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運到殺虎口不見了,我就為了這事才來的。”
“你開始為啥不說?”
“初來乍到,敵友不分,又不摸底,咋能上來就說實話。”
“現在為啥說了?”
“因為知道你是個好人。”
“好人?好人還把咱綁起來!”
“那是因為其他人都把屎盆子都往老子頭上扣,把別人乾的壞事都安在老子頭上。”
虎妞低頭尋思著,外面突然傳來一個陰冷冷的聲音:“壞人又沒寫在臉上,人為了保命,啥話都說得出口。”
門被推開,孫打鐵站在門口:“小姐,我一早就看出你今天不大對勁,白朗的舌頭上都能跑火車,你可別被他幾句話給蒙了。”
白朗不屑地說道:“我說瞎話糊弄你們,圖個啥?”
“保命唄,看我們小姐心軟,想讓他放了你。”
“要就為這點事,那真值不當廢這麼多吐沫。”說著,膀子一晃,身上的繩子全掉了。
虎妞還沒緩過神來,孫打鐵已經拔出了槍,白朗也抄起了地上的槍,指向孫打鐵。虎妞驚恐地兩邊望著,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好別動,屋子小,萬一走了火,打著你家大小姐,你可擔當不起。”白朗轉向虎妞,嬉皮笑臉地說道,“你爹指定沒教過你拴韁繩吧,繩釦打得那麼松,撥拉兩下就開了。”
虎妞窘得滿臉通紅。戲子一聽這話,也開始拼命掙扎,白朗一樂,將槍在手裡打了個轉,槍柄遞給虎妞:“我機頭都沒開啟,那麼緊張幹什麼?”
孫打鐵的臉也紅了,猶豫著,垂下了手臂。
“那軍火你後來找著了嗎?”虎妞問道。
“找著了,是你爹和上官睿合著夥劫走的。沒想到又讓棺材瓤子給劫了。”
“那他們那麼火急火燎地要找你,也全是為了軍火?”
“對。軍火落在我的手裡,是拿去打鬼子的。落在他們手裡,是拿去賣錢,發國難財!還可能落在鬼子漢奸的手裡,轉過來打中國人!換成是你們,覺得這事該怎麼辦?”
孫打鐵咬著牙說道:“我們憑什麼信你?”
“因為老子是中國人,老子說話憑良心,不像有些人,敵友不分。”
“孫哥,我信他!他到咱們鎮子之後,我沒見他幹過一件壞事,害過一個好人。說他乾的壞事,都是從別人嘴裡傳出來的。”
“你今天放他走了,能擔保他找到軍火之後不再找你爹報仇?殺父之仇,是個爺們兒,誰能不報?”
“我當八路之前,確實天天想著要回來報仇。可當了八路之後才知道,我爹殺的人裡有壞人,可也有不少好人,所以他的死是報應。要是被他殺的那些後人都來找我報仇,我死上十次都不夠。要報仇,也先報大仇!只有把中國人的大仇都報了,才能真正消了我爹犯下的惡,才能變成一個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漢子!”
“當八路能明白這麼多的事?”虎妞問道。
“那當然,當八路的好處還多著呢,要不幹嗎人人搶著當?”白朗反問。
“成了,白朗,我就信你這一次。你救過殺虎口上不少人的性命,這次就只當是還你這個人情,我送你出去。”孫打鐵說道。隨後,孫打鐵又弄了兩身軍裝,讓白朗和戲子穿上,一起來到城門口。
“站住,大半夜的幹什麼去?”士兵問道。
“團長讓我們回軍部,給司令捎個信。”孫打鐵說道。
“有手令嗎?沒手令,一概不許出去。”
“團長捎的口信,軍機大事,你耽誤得起嗎?趕緊把門開啟!”
士兵上下打量著他:“你是幾連的,瞅著眼生啊。”
“四連的,白天抓白朗的時候,我就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