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得老夔借紫宵雷霆塔釋出金色狂雷,不然的就算他與常曦聯手,也無法將窮奇石獸身上那層青色玄光撕開,即使再加上北玄甲將那層青色玄光撕開,也沒有人能抓住那轉瞬即逝的時機,補上致命的一擊。
而在老夔將青色玄光撕開,陳尋碎星拳勢三層疊加,也只能轟碎其小半片半顱,可見窮奇石獸的本體,也不比星鐵魔軀稍差。
“好了,我沒事了。”陳尋透過神念,不讓常曦再繼續消耗命元精血替他續命。
常曦見陳尋能再度開啟虛元珠,便將春風化雨劍收回,將那頭殘破的窮奇石獸連同陳尋一起丟到虛元珠裡,她與蘇棠等人往外海且戰且退。
很快,赤海金鱗船與震盪骨翼的赤海,出現在眾人的視野,剩下兩頭窮奇石獸才不甘心的咆哮數聲,剪尾往瓏山中麓撤去。
常曦她們也是憑這兩頭窮奇石獸離去。
就算常曦她們能聯手將這兩頭窮奇石獸纏住,但短時間內也無法將其擊毀,最終還難免要被它們突圍而去。
陳尋已傷成這樣,他們沒有必要增添不必要的傷亡。
陳尋從虛元珠中出來,身上裹了一件法袍,但露出來的手腳頭臉,都像是被千刀萬刃割過,狀如帶血骷髏,左臂更是隻剩一截晶白的殘骨布落蛛網狀可怖的裂痕,唯有左掌的指骨完好,隱約透出閃爍的靈光。
看陳尋此狀,顧馨月等人不難想象剛才一戰的激烈。
實際上也沒有顧馨月他們所想象的那麼激烈,只是陳尋為擊毀一頭窮奇石獸所付的代價稍稍慘重了一些而已。
“怎麼傷成這樣?”姜冰雲美眸微紅,關切陳尋身上的傷勢,心疼的問道。
“整個瓏山應該都沒有幾組窮奇石獸,唯有擊毀其中之一,我們在東南有遊弋,才不會遭遇致命的威脅,”陳尋看杜良庸、蘇靈音等人都在赤海金鱗船之上,渾不在意的說道,“付出點代價,值得;再說我們進入天權道宮,得了不少好處,一點代價都不付出,只怕老天都看不過眼去……”
見陳尋都傷成這樣,還有興致在那裡胡說八道,姜冰雲等人也拿他沒撤。
赤海金鱗船浮空只能低速飛行,但在海上,巽風法陣鼓盪,赤海金鱗船破濤行浪,就如一條金色的游魚,迅速離開瓏山東南角的岬山,駛入墜星海深處。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更多的窮奇石獸捲土重來,即使少奚延再關心瓏山中麓的戰事,在陳尋沒有恢復自保能力之前,眾人缺失這麼一個核心戰力,自然還是要先保住自身要緊。
事實上,陳尋付出這麼慘重的代價,擊毀一頭窮奇石獸,已經為瓏山之上的戰事,做出極大的貢獻;少奚延也不能要求太多。
少奚延從陳尋那裡討來一具妖禽的屍骸,分割部分元神,將這具妖禽煉成身外分身,就驅使從瓏山外側繞過,往中麓山嶺飛去,先嚐試跟青裳她們聯絡上,再從長計議。
赤海金鱗船隻是小型的戰船,長八丈、寬兩丈,除了佈設法陣的底艙外,底艙之上僅有兩層十六間艙室。
紅茶、赤海妖軀龐大,只能鑽入虛元珠中,剩下的人擠出四間艙室裡,給少延奚、常曦、蘇棠、雷萬鶴他們住進去。
陳尋與姜冰雲聚少離多,自然是與姜冰雲共用一間艙室。
常曦倒不擔心陳尋的傷勢,在她看來,只要陳尋不死,這點傷勢根本不算什麼。
她在關鍵之時,消耗大量的命元精血,才阻止陳尋肉身進一步崩潰,而她自己都差點無法維持靈海上的元丹,跌至天元境去。
常曦此時極需要進入艙室閉關,從寒元珠中汲取元液恢復修為。
赤海金鱗船通體用海蛇鱗皮包裹,除了進出的門戶外,諸多艙室都不開外窗,但在狹小的艙室裡,臨外窗位置聚出一面霧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