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房玄齡不解的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一臉嘲諷的道:“你覺得我父親會將太子之位給我嗎?”
顯然不可能。
不過房玄齡已經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
李淵有子萬事足,是不可能御駕親征的,李建成跟李世民有同樣的顧慮,說什麼也不會離開長安城,李元吉又不願意去。
李淵要李世民去的話,李世民一定會問李淵要太子之位,要李淵兌現之前的承諾。
這一次,李世民肯定不會再像是前幾次一樣,被李淵湖弄兩句就領兵出征了。
這一次,李世民一定會在拿到太子之位以後再出徵。
在這種情況下,李淵要麼就把太子之位給李世民,要麼就把李秀寧放出來,讓李秀寧領兵去出征。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選擇。
李淵明顯不可能把太子之位給李世民,所以能選的只有放李秀寧出來,讓李秀寧領兵去出征。
這對李世民而言其實是一種傷害。
一種能讓李世民回憶起被父親屢次欺騙過的傷害。
所以李世民在說話的時候才充滿了嘲諷。
房玄齡也不好安慰李世民。
因為真龍是不需要安慰的,他們只會在一次次的挫折中、一次次的傷害中變得更強大。
所以房玄齡只是彎下腰說了一句,“臣現在就去謀劃,爭取讓平陽公主殿下早日擺脫牢籠。”
李世民擺擺手道:“不急,元吉已經去見我父親了,先看看我父親知道了此事以後怎麼做再說。”
房玄齡愣了一下,道:“聖人應該早就派人盯上了葦澤關,應該知道葦澤關的動向。”
李仲文有二心,並且已經還是付諸於行動的訊息,是唐儉密奏給李淵的。
李淵知道有人要造他的反,還不派人盯著,那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皇帝了。
所以李淵肯定在唐儉將此事報上來的時候,就派人去盯著李仲文了。
葦澤關的情況,李淵恐怕已經瞭解的清清楚楚了。
之所以沒有任何動作,也沒有透露出任何風聲,想來也是在考慮由誰領兵去解決。
也有可能已經考慮好,只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李世民聽到房玄齡的話,若有所思的點著頭道:“應該已經知道了,應該等著我主動送上門呢。”
說到最後,李世民一臉的自嘲。
興許是想到了昔日自己被李淵一忽悠一個準,實在是太蠢了,所以自嘲了起來。
房玄齡失笑道:“那聖人這一次的算計,恐怕要落空了。”
李世民跟著笑道:“那也不一定,興許我父親也在等元吉主動送上門呢。”
房玄齡眉頭一揚,呵呵笑道:“那有樂子可以看了,我們要不要趕去兩儀殿瞧瞧。”
李世民想了想,搖頭笑道:“還是算了吧,萬一從看樂子變成了樂子,那可就不妙了。”
房玄齡遺憾的道:“可惜了……”
“可惜什麼?”
李世民笑問。
房玄齡哈哈笑道:“可惜不能看到齊王殿下在聖人面前撒潑了。”
李世民聽到這話,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可惜。
可惜兩儀殿內的情形跟他們猜測的大相徑庭。
李元吉不僅沒被李淵逼的撒潑,反而從李淵手裡撈了不少好處。
起因就是李元吉手裡拿的《璇璣書》和《快雪時晴帖》被李淵瞧見了。
李淵在李元吉施禮過後,多嘴問了一句,“你怎麼會有《璇璣書》和《快雪時晴帖》呢?”
李元吉自顧自的找了個矮几坐下,瞎話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