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內伺候人。
這種配置別說是打小小的一個吐谷渾了,就算是打突厥,那都是高看突厥了。
所以那邊的戰場,已經不能算是正經戰事了,只能說是一群大佬閒來無事,挑了個倒黴蛋開始耍著玩。
就是那邊死一個人的話,可能會引起大唐朝野震動,所以不得不注意一下。
“就是不知道聖人和諸公的安危房玄齡和安修仁是否能照顧周全?”
李靖在沉默了片刻以後,遲疑著問。
李淵要是噶在了征討吐谷渾的戰場上了,那大唐現在所有的仗就白打了。
李元吉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諸公不會允許我父親上戰場的。至於諸公自己,想來也會量力而行的。”
如果真的死了,那也是求仁得仁罷了。
死在戰場上、死在皇帝面前,總好過死在病榻上。
這對每個征戰沙場的人而言都一樣。
馬革裹屍才是終極追求,死在病榻上反倒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如果能斬下敵人的首級再死,那絕對是畢生之傲。
李靖也清楚武人的追求,他自己其實也有類似的追求,所以他沒有再多言,只是點了點頭道:“臣明白了……”
李元吉笑著點了一下頭,示意李靖可以下去做事了。
李靖出了中軍大帳以後,就開始快速的出具起了各種各樣的調令,依照在中軍大帳內商量好的一切開始安排了起來。
八月底,跟大唐使臣正式交涉過的阿史那思摩,在漠北宣佈歸降了大唐,同時說服了漠北其他部族,以及漠南一部分部族,還有阿跌部,一起歸降了大唐。
此事一出,大唐內外,草原內外,一片譁然。
同一時間,消失了數月的頡利出現在了西突厥的邊陲,宣稱阿史那思摩是突厥的叛徒,也是突厥最大的罪人,並且將此次突厥戰敗的一切罪責全部都歸咎到了阿史那思摩的頭上,號召突厥所有人一起聯合起來,征討阿史那思摩。
然而,響應者了了。
唯有阿史那社爾在頡利宣佈號召以後沒多久帶著從蘇尼失部帶走的十萬兵馬,加入到了頡利麾下,除此之外,再無一人響應頡利的號召。
可見頡利在突厥已經盡失人心。
頡利為了重拾人心,居然放棄了繼續追討夷男和黃頭,而是集中了所有的兵力殺向了阿史那思摩。
“這……這……這不是完全將後背放開,任由夷男和黃頭攻伐嗎?”
月中趕到中軍大營內彙報軍情的李君羨,在聽完了突厥的一系列變化以後,被頡利的這種操作給驚呆了,一臉錯愕的瞪著眼睛說。
坐在中軍大帳內右手邊的李靖,由衷的感嘆了一句,“突厥這下是真的要亡了……”
頡利已經瘋狂到不管不顧的地步了,那突厥不亡誰亡?
頡利想要重拾人心是沒錯,但不應該走這種極端。
頡利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把大可汗之位傳給兒子,然後由兒子為代表,去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先在突厥重新站穩高跟再說。
而不是有了一些兵馬以後,就急吼吼的去找阿史那思摩拼命,絲毫不顧旁邊的大唐,以及背後的薛延陀和回紇。
要知道,大唐是打定了主意要滅了突厥的,薛延陀的大酋夷男跟頡利也有殺父之仇。
兩股勢力隨時都有可能出擊,對頡利展開絞殺。
李靖側頭問身旁的李世勣道:“我們的兵馬到什麼地方了?”
李世勣笑眯眯的道:“謝叔方和侯君集已經摸到阿跌部的邊陲了,中軍也馬上要抵達陰山腳下了。”
李靖哈哈笑道:“也就是說我們隨時隨地能配合著阿史那思摩,哦,不對,是新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