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不應該是如此!
怎麼會讓李青川跪下,不應該是安樂跪下嗎?
無比珍視紫氣金蓮的老天師,這是怎麼了?!
二皇子趙沛從未見過老天師如此態度,哪怕是他將那紫氣金蓮的種子培育花開,也只是得到老天師微微頷首的認可罷了。
哪裡有如此如沐春風般的態度!
他可是堂堂大趙皇朝的二皇子,身份尊貴,擁有大趙皇朝的皇族血脈在身,安樂有什麼?
他什麼都沒有!
天師府不是想要成為大趙皇朝的國教嗎?
既然如此,不是應該傾盡一切選擇押注大趙皇朝?
這樣的態度……著實讓他不解、憤怒,還有絲絲不安。
安樂也是有些許的疑惑,他抓起燕歸巢,收入劍匣中,站在他身邊的蘇幕遮,眉頭緊蹙,盯著星輝身影,也無比的疑惑。
蘇幕遮不敢放鬆,面對的乃是天師府老天師的星輝分身,她大意不得。
“前輩這話著實有意思,趙前輩是我尊敬的人,這位李真人挑釁趙前輩,我心頭自然有氣,而李真人更是想要殺我,並且為此付諸行動,此乃大仇,非是一場下跪就能揭過去的。”
安樂凝眸說道。
他故意將話語說的嚴重了一些,就是想要看看這位老天師的態度。
趙黃庭在竹劍青山的護佑下,也緩緩走了過來,眼中閃爍一抹意外之色。
他似乎猜到了一些什麼。
星輝身影輕輕一笑:“既然動了殺心,自然並非跪一跪就了事,天師府有一種術法,名為琉璃盞,精血入琉璃,掌控琉璃盞之人,便可定其生死。”
“李青川動了殺心,是其之過,便以一滴精血入琉璃盞,從此供安公子差遣百年,此等懲罰,說的上嚴重了,安公子以為如何?”
安樂沉默了。
哪怕是他亦是有些凌亂,這老天師來真的?
不過,所謂的琉璃盞,安樂還真未曾聽過,所以無法辨別出真假。
他不由看向了趙黃庭。
趙黃庭面色蒼白,迎著安樂的目光,微微頷首:“天師府術法三千,確實有一法名曰‘琉璃盞’,精血入盞者,喚曰道奴,算是懲戒術法中,頗為嚴苛的一種。”
說完,不由砸吧著嘴巴,眼中浮現出一抹笑意。
對於李青川他當然是不爽的,上一次一劍竹枝,將李青川險些打死,那時候,老天師隔空釋放心神意念而來。
趙黃庭便作罷收手,沒有想到,今日老天師竟是攤牌拿出琉璃盞這樣的術法來懲罰李青川。
讓趙黃庭心頭莫名爽快了許多。
不過,他當然也知道,老天師能做出這樣的讓步和改變,肯定是與安樂有不可分割的關係。
眯了眯眼,如此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這天師府的老天師……興許是打算和劍池宮一樣,押注安樂嗎?
天師府和真武觀不一樣,天師府修的是氣運與國運,紫氣金蓮的盛放,便是以氣運和國運為根基。
所以才一直追求成為大趙皇朝的國教。
而真武觀則非是如此,真武觀修的順天之應,這兒的天,便是天上仙人的意志。
真武觀自古多飛昇成仙者,底蘊深不可測,無盡歲月以來,一直橫亙在江湖最高處,沒有太多人敢應其鋒芒。
甚至天下有傳言說,聖山之下第一勢力便為真武觀。
歷代的皇朝更迭,那些一位位佇立朝堂的天子,都不會去尋真武觀的麻煩,甚至都會敬真武觀幾分,便是因為真武觀順的乃天意。
天師府則就不同,走的是國運氣運之道,而氣運國運有興衰,自然便導致了天師府亦會有興衰,蓮池中的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