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會覺得,這位安大家也如他們一般未曾浩然加身,卻也就非是那般高不可攀,不可比擬。
夜空之下,微風吹拂,寂靜沉默。
花夫人的元神一臉疑惑的看向了趙黃庭,哪怕是李幼安也不忍瞥來一眼。
二人彷彿在問,你贈的青山什麼情況?!
眼見著將要浩然加身,結果青山出來橫插一腳……
這青山是你趙黃庭安插的間諜嗎?
趙黃庭亦是很無言:“莫要看老夫,老夫特娘哪裡知道這是啥情況啊?”
“當年老夫觀這文曲碑,又未曾引得浩然,若知青山愛飲浩然,現在想來特後悔,當時就該揮劍砍文曲碑。”
趙黃庭砸吧著嘴道。
若得浩然加身,安樂便可得一身正氣,修行之路可破迷惘,邪魅魍魎不敢近其身,修行將一路坦途,踏足九境便不算什麼問題。
可問題是,如今浩然被青山截胡了,眾人便覺得有些難受與惋惜。
“不過,青山頗為神秘,我這些年對其探究,只是皮毛,興許飲盡浩然後的青山,能有老夫所不知的蛻變,反哺安樂。”趙黃庭想了想,道。
“其實青山為安樂佩劍,內蘊浩然,亦等同於安樂有浩然,相差無幾吧。”
李幼安說道。
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只是安慰話語罷了,浩然於劍於人自是大有不同。
“安樂剛才似乎心神消耗巨大,興許是青山為其留浩然?”
花夫人沉吟,只能做這般解釋。
但不得不說,大家心頭還是頗為遺憾,未能得見一代浩然文士的誕生。
眾人不再觀摩,心神紛紛散去。
……
……
廬亭中。
安樂舉起青山,手掌輕輕摩挲,可以感覺到汲取了白色清氣的青山,隱約間似乎有了不同的變化。
青山似乎頗為享受安樂的撫摸,有劍光流動。
腰間的另一柄墨池,在浩然前動都不敢動,更逞論汲取了。
雖然未曾得浩然,但安樂並非沒有收穫,眉心心神消耗一空,但恢復之後必然壯大些,除此之外,自文曲碑上得十八縷歲月氣,今日本來是已經沒了汲取份額的,可卻能額外汲取,等於是研發出了光幕的另一個作用,安樂亦是心中歡喜。
觀那些亙古風流的前輩們的歲月畫面,安樂在修行上,在學問上俱是有了不小的提升。
雖未曾浩然加身,可安樂倒是並無太多的失落,甚至心有期待。
握著青山,隱約可感受文曲碑中的浩然正與青山劍氣發生某種變化乃至交融,待的變化完畢,亦會反饋其身。
青山佩腰,安樂面色殘留著心神耗盡的煞白,後撤一步,朝著文曲碑作長揖。
遂不再留戀觀碑,轉身出碑廬。
沐浴星光,瀟灑離去。
文曲碑上,星光消弭無蹤,恢復了沉寂萬年的古樸無奇。
二夫子龐紀捋須輕嘆,望著那未得浩然,卻依舊灑脫的少年,目光中卻帶著欣賞。
“修行成績已然出爐,諸位可否記好?”
二夫子看向了一位位禮部官員。
禮部官員收起了冊子,朝著夫子作揖。
在問心林消失的時候,便紛紛以心神測量,對每位考生的成績做出了判斷。
第一自然毫無懸念是踏足碑廬的安樂,再往後便分別按距離來評定。
滄州軍隊所推舉來的韓獅排第五,壓過了不少文曲榜上的儒生,倒是頗為令人驚奇。
二夫子對於文曲榜儒生們的成績很是失望,大夫子常年閉關研究“至理”,欲要破開十境之路。
三夫子王半山對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