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戰,陸依山肯定會請動安樂前來,安樂能吞噬大理國運,自然也能吞噬西梁國運。
此子便是這個時代的天之驕子,足以與元蒙皇帝抗爭的妖孽。
可伯言還是答應下來了……
若是陽翟王未曾隕落,伯言肯定拒絕,因為西梁必然會成為元蒙鐵騎的囊中之物,可陽翟王隕落,元蒙已經沒有了踏滅西梁的底氣了。
甚至,西梁還會成為蠶食元蒙力量的罪魁,因此伯言自然是選擇答應下來。
陸依山想要讓天下形成兩強對峙的格局,伯言自然沒有異議,因為他對元蒙皇帝有足夠的信任。
只要陛下打破十境壁壘,踏足十一境,成為本源尊者。
所謂的兩強對峙……只是個笑話。
元蒙,會超越一切!
踏滅一切!
陸依山沒有再去思索觀星圖泛起的些微星光波動,如今這天下,能神不知鬼不覺遁入大理國都城內的修行者除了掌管大理國運的安樂之外,便沒有其他人能做到了。
哪怕是元蒙皇帝,哪怕是真武觀觀主都不可能做到。
因此,陸依山沉下心,繼續處理文書。
大理國都內。
安樂化作了平凡青年,行走在街道上,晨曦的光芒從天際揚灑而下,照亮了整個大理國都城。
長街卻早早的喧囂了起來。
漫步在長街上,可以看到一處處房屋之中,有男子打理好了行禮,揹著行囊。
有的是青壯的兒子與年長的父母辭別。
有的是一家支柱的男子告別淚灑的妻女。
安樂怔然,這是……徵兵?
他依稀聽到了這些前往從軍的男子們,壯志滔天,鬥志昂然的告知妻女父母,說如今的世道不一樣了,如今的大理兵不血刃的易主,國師輔左著一位開明的國主,除去了為非作歹的勳貴,解除了繁重的稅賦。
更是鬥志昂揚,欲要收復丟失的中土,將元蒙的蠻夷驅逐出中土,讓瘋狂的邪修國土,踏為平地!
男兒熱血未冷,他們願意為國而戰,所以選擇響應國師號召,欲要從軍出征。
若是換了從前的大理,他們是絕然不可能去賣命的,從前的大理說要收復中土,他們更是會吐一口唾沫,再罵罵咧咧幾句。
那時候的大理,勳貴當權,剝削著平民,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崇高的大志?
哪怕說出這樣的口號,怕又是拐著彎要剝削民眾。
可如今不一樣,因為大理的時代變了!
國師的迴歸和安公子的入駐,帶來了不同的變化,帶來的生機與希望。
因為生活看到了希望,所以他們才有鬥志和志向去實現理想。
安樂輕聲喃喃。
晨曦的光芒徹底撕開了籠罩一夜的黑暗,宛若灑下黃金般,讓街道清明光亮。
長街上,有囚車駛過,喚醒了晨曦中的民眾。
他們精神的圍堵在囚車的周圍,看著囚車中被囚禁的,曾經的勳貴,看著勳貴落魄的模樣,心頭無比的解氣。
安樂行走長街,穿梭在高呼歡呼的民眾之中,心頭微微震動。
囚車一路押解到刑場,安樂夾雜在人群中,看著那些痛哭流涕,懺悔不已的勳貴,這些勳貴有的曾經是修行者,可如今被廢了修為淪為凡俗,有的本身就是凡俗,仗著家世而為非作歹。
陸依山基本上探查的都很徹底,拔除了大理國勳貴這些毒瘤,完成了曾經未能完成的計劃與目標。
伴隨著行刑,猙獰且驚恐的頭顱被斬下,鮮血噴灑出老遠,濺灑染紅了地面。
沒有什麼麻木的民眾,沒有什麼沾染饅頭的百姓。
有的只是大呼痛快,怒斥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