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如今的修為,也沒有資格入那始皇陵墓爭鋒,哪怕他持有始皇的佩劍……那也不可能,去的只會送死。”
“以安樂如今的身份,他真敢入始皇陵墓,各方勢力都會想著殺他,不管是元蒙、大理還是大趙都會選擇殺安樂,畢竟是扛鼎者身份的天下紛爭者,被第一山主燕同叔稱之為變數的存在。”
“至於西梁,更莫要說了,李幼安的飛虎軍殺了兩尊閻王,這個仇與安樂不可分割,安樂若是真敢去陵墓,地獄府的府君,加上西梁皇帝顧白鯨,都必定會全力殺死安樂。”
“所以,這始皇陵墓,誰都能去爭一爭,唯獨安樂去了是必死之局。”
江陵王揚起面頰,唇角掛起一抹笑。
就算是與老劍聖沛旻一同前往,老劍聖一人之力也不可能護佑的了安樂,更逞論還要奪機緣,帶著個累贅如何奪機緣。
所以,安樂和老劍聖應該不是去驪山。
那辛辛苦苦移第七山至錦官城,結果,又充滿離開,難不成是又回臨安?
江陵王眸光閃爍,忽然覺得沒準還真有這個可能性。
忽而。
天地之間,迸射來一道漆黑如墨的箭矢。
箭矢弛掠到他的手中,被他兩指一夾,便止了下來,飛箭傳書。
箭矢上有一股元神波動,江陵王心神一動,便得到了傳訊。
“原來……趙黃庭死了。”
“看來,此子是真的去臨安。”
“有意思了,我那皇兄肯定會在臨安佈下天羅地網等待安樂,結果,安樂帶了劍池宮的十境老劍聖前往。”
“以我那位皇兄的慫包的脾性……還敢殺安樂嗎?”
“有熱鬧可以看了。”
……
……
臨安有雨,微雨朦朧。
老皇叔的死,對於整個臨安而言,震動並不大,偌大的臨安,該如何依舊是如何。
西湖上花船搖曳,臨花閣中笙歌依舊。
人與人之間的悲傷並不互通。
甚至,因為大趙天子下達了命令,整個清波街,乃至整個太廟巷,盡數安插滿了隱匿的修行者。
太廟之中,素縞紛飛。
蘇幕遮在林四爺的幫助下,安置好了趙黃庭的後事,甚至請來了爛柯寺的住持僧人來頌念往生經,超度趙黃庭的亡魂。
至於太廟之外的情況,蘇幕遮和林四爺亦俱是感應的到,盤踞和隱匿的強者太多了,如此多的強者,以他們的九境修為,根本不可能會感應不到。
蘇幕遮一身素縞,蹲跪在地上,太廟中上,擺上了牌位,曾經的守廟人,如今成了廟中的靈位,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諷刺。
蘇幕遮的面容冷峻,周身瀰漫著悲傷,她沒有再哭泣,也就趙黃庭瀕死的時候,她還會有所心痛,但是,當趙黃庭死去,蘇幕遮便明白,她要承載起趙黃庭臨終的囑託。
要做到趙黃庭所未曾做到的事,踏足第十境,替趙黃庭看一看十境的風光。
“至少十位九境修行者隱匿在周圍,大理寺的蘇清客,黑衙的宋辭,還有左右金吾衛上將軍,還有劉官世……”
“特別是上柱國劉官世,修為極其強悍,乃是能夠和葉龍升、種師極相媲美的人物,這麼多人圍堵在太廟四周,根本不像是要來祭拜的樣子。”
林四爺一身素衣,腰間別著把斧頭,緩緩的收納回感知,面容之中不由浮現一抹怒意。
“這麼多的強者盯著太廟,就是為了等待安樂的自投羅網。”
“趙家天子的所作所為當真是讓人一言難盡,不過卻也想象的到,連自己的兒子都能夠拿來獻祭,老皇叔的死,又如何會引起他的傷悲與惻隱?”
蘇幕遮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