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由。
他或許要成為萬年歲月以來,第一位踏足到十一境的強者!
驪山,他來了。
……
……
趙黃庭告別了安樂,在蘇幕遮的攙扶下,回到了臨安府。
已然暮春的臨安,仍舊時不時的會下上一場暮春的雨,雨水會給已經暖和起來的溫度,重新帶來寒冷。
蘇幕遮攙扶著趙黃庭,二人行走在西湖畔。
日暮十分,春雨綿綿,沒有夕陽。
昏暗的天色下,西湖的水圈圈漣漪的泛濫開來,形成一種獨特的景色。
西湖的景總是美不勝收,不同的時刻有不同的美。
夕陽下很美,暴雨下很美,夜色下很美,大雪紛飛亦很美……
趙黃庭欣賞著這般景色,他眉心的紫氣金蓮印記已然越發的暗淡,但是他並不在意。
“夫人啊,你覺得我是不是有些虛偽與做作?”
白玉長堤旁,趙黃庭止步,蒼老的手掌輕輕拍打著蘇幕遮的手掌,他趙黃庭已老,可蘇幕遮卻因為養劍術的關係,依然風華。
“夫君如何會與虛偽與做作沾邊?我的夫君,一直都是坦坦蕩蕩的劍俠。”蘇幕遮笑著說道。
趙黃庭溫和一笑:“我這一生,最得意的事,便是給青山尋到安樂這位新主人,可如今安樂即將加入天下紛爭,選擇反趙,我的心,卻也有些糾結。”
“夫君終究還是大趙的老皇叔,流淌著趙家的血脈,心有所糾結,卻也人之常情。”
蘇幕遮拍了拍趙黃庭的手,輕聲道。
她似乎知道趙黃庭的內心在糾結什麼。
“夫君所剩的歲月不多,不需要去關注這些煩心事,不管大趙未來如何,也與夫君無關了。”蘇幕遮道。
趙黃庭笑了起來,點了點頭。
“有的時候,忽然發現死亡……亦是一種解脫。”
趙黃庭喃喃道。
蘇幕遮眉頭微蹙:“夫君亂說什麼話,快呸三聲。”
趙黃庭哈哈輕笑,很是識趣的呸了三聲。
“我若將死,你告訴安樂,莫要來看我……他如今的身份,若是一旦入臨安,不好再出去了,會有危險的,趙家天子很清楚安樂如今對整個大趙的威脅。”
笑聲過後,趙黃庭沉默下來,道。
蘇幕遮望著昏暗輕雨暮色中的西湖,輕輕嗯了一聲。
……
……
安樂沒有踏入臨安,他傳訊讓守在太廟巷中的李青川,將臨安小院內的東西給帶出來。
順便……將老槐樹也帶走。
李青川作為天師府的九境修行者,帶一些東西出臨安府,拔走一棵老槐樹自然沒有太大的壓力。
但是,李青川在知道安樂成為第七山山主之後,覺得自己作為安樂的道奴,得表現的好一些。
所以,他直接用一種天師府的道術,將整座小院直接拔起,包括院子中的老槐樹,一同託舉著離開了太廟巷。
在倒拔小院之前,他還特意去了趟太廟巷,打了二壺老黃酒。
隨後,回到院子中,扛起小院,在長街上無數百姓目瞪口呆之中,完成神仙之舉,出了臨安。
倒是沒人攔阻李青川,畢竟一位九境修行者,只是帶點東西出臨安府而已……不算太過分。
所以,李青川直接託舉著整座小院,來到了第七山之下。
在安樂啞然失笑的目光中,將小院以及老槐樹坐落在了半山腰。
老槐樹在竹劍青山的劍氣蘊養中,隱約間已有成精之勢,哪怕是挪了地帶,倒是也不會出現什麼枯死的情況。
安樂當晚便住進了小院,相較於露天的山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