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平添幾許寒氣,院子中,胡金剛的屍體依舊存在,縈繞空氣的刺鼻血腥卻被春雨壓蓋,減緩了些許。
瞥了眼無頭屍體,安樂面色淡然,一夜時間足夠他調整心態。
身著白衣,沐浴春雨,在院中老槐樹相伴下,開始演練五禽。
攀升至圓滿的氣血,滾動如車輦,轟鳴似鍾磐。
虎式,熊式,鹿式,猿式與鳥式,各式演變,再加持了十五縷歲月氣下,熟練度攀升,越發有神韻。
“不錯,五禽鍛體雖非頂尖鍛體法門,但想練好卻殊為不易,小友小小年紀,便得五禽神韻,未來可期。”
安樂一番演練後,氣血平息時,小院外有淡淡笑聲傳來。
一位寬袖素衣老人撐著油紙傘,踩著草鞋,腰間別著一把破竹劍,進入了院內。
“前輩。”安樂見到老人,頓時微微驚喜。
老人捋須一笑,微微頷首。
“安小友,一日未見,別來無恙?”
安樂抱拳作揖:“昨日打了老黃酒,前輩未來,便都入了小生腹中,今日下工,小生再去買些來。”
老人擺了擺手:“無妨,老朽取了你的畫,不是答應贈你一劍?故而,今晨趕了個大早,便是來贈劍。”
話畢。
老人撐傘,笑著摘下腰間別著的破竹劍,遞給了安樂。
春雨寂寞的下,安樂望著沾染幾粒春雨的破爛竹劍,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