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對古妖異象的把控越發的深刻。
一番演練後,安樂換上一身白衣,取了墨池與青山,背上行囊,再度參加春闈而去。
晴空之下,桃花杏花散發著芬芳,路側兩旁,綠樹成蔭,少年踏石階而上,又至文院內。
剩餘的兩場春闈,並未出現任何的波瀾,於安樂而言,與第一場情況無太大變化,第一日正常做題,後兩日盤膝修行,觀想劍瀑。
不知是春闈氛圍還是何等緣故,安樂在號舍內觀想劍瀑,只感覺心神漲幅極高,近乎有踏足脫俗圓滿之狀。
當春闈徹底結束,安樂腰間佩著青山墨池,走出了號舍。
暖陽自桃花盛開的間隙投射而下,安樂眯了眯眼,竟也是不自覺的感覺到幾分如釋重負。
春闈於天下舉子而言,太過重要,那是魚躍龍門的機會,每個人的神經俱是緊繃著,如今終於結束,自是有種魚入大海的輕鬆愜意感。
三三兩兩的舉人考生們結伴出了文院,上了馬車,或是回去準備宴會邀好友小酌、或是前往醉香樓慶祝、或是打算去臨花閣中回味蝕骨溫柔。
不過,對於不少欲要衝擊甲榜進士列的考生而言,春闈尚未結束,還有一場對修為的測驗。
第二日,安樂只佩劍青山墨池而來,再入文院,卻少了許多喧囂,舉子考生們的身影不再如前幾日那般綽綽。
安樂目光所及,今日來赴考者,俱是修行者,身上皆有歲月氣在盪漾。
多日未曾斂取歲月氣的安樂,毫不猶豫,一波汲取,收颳了二十縷入賬,並且亦是加持在了【千古之才】道果一欄。
最近安樂收刮到三三兩兩的歲月氣,都是加到千古之才上,提升自身的天賦與潛力。
不知不覺【千古之才】道果加持的歲月氣,已然達到了82縷,快要滿一百縷。
安樂對此倒是頗為心平氣和。
來到了文院的一處青草坪地,作為春闈最後一場,專門為修行者所設的考核,聚集於此的自然都是修行者。
很多修行者或是彼此認識,聚在一起相談甚歡,這些人穿著儒衫,似與文院極其熟悉。
“他們是文院文曲榜上的那些天才,註定會上甲榜進士列的一群人。”
安樂身邊,有人沙啞開口,扭頭看去,是一位穿著布衣,揹著把大刀的青年漢子,漢子身上有著一股邊塞悍將的鐵血氣味。
“兄臺應當便是那聞名臨安的安大家吧?”青年豪氣抱拳,道。
安樂笑了笑,作揖回禮:“崇州安樂。”
“觀你腰間那柄墨劍就基本可猜出安大家身份了,不曾想安大家竟是如此年輕,你於西湖之上,碾壓勝王家王勤河之事,在下聽聞,心潮澎湃。”
青年咧嘴而笑,眼眸中帶著幾分火熱。
“在下滄州韓獅,幸會。”青年抱拳道。
滄州……滄浪江所在的區域麼?
軍中來者?
似乎猜到了安樂所想,韓獅笑道:“的確,我就是以軍中名額來參加的春闈,亦是抱希望,欲要衝一衝甲榜進士列,登那殿前會試,證明一下咱軍中也是有文化人的。”
安樂笑了笑,覺得此人有趣,便與韓獅閒聊了起來。
“那些文院文曲榜的儒生肯定都是認出你了,他們卻故意無視你,自古文人相輕,確實有理。”
“文曲榜的儒生都高傲的很,我在軍中都有所耳聞。”
韓獅瞥了眼遠處,匯聚一起,彷彿孤立了安樂與韓獅的文人儒生們。
“安大家於臨安聞名遐邇,他們若是能透過本次春闈,力壓安大家,自然是能一戰成名。”韓獅看了一眼面色輕鬆的安樂一眼,道。
安樂倒是不以為意:“我若被力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