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週課時排滿,初桃兼職的時間少了不少,每天行程都挺緊的,孟冬意行程也緊,不過是為了夜不歸宿出去玩,導致第二天上課昏昏沉沉。
天空漫起烏雲,暗淡無光,讓人更想打瞌睡。
初桃和孟冬意一塊兒上的專業理論課,一個乖巧靜謐,另一個眼皮子打架,教授上課時眼睛往她們的方向瞟了好幾眼。
初桃捅捅孟冬意的胳膊,讓她清醒點。
「你昨晚去哪兒了,沒睡覺嗎?」初桃問。
孟冬意胳膊撐腮,揉揉眼睛,含糊道:「陪他們喝酒了。」
上次賽車比賽結束後初桃一個人回的宿舍,孟冬意被段舟叫去玩了,幾天沒回來。
她看上去不像是會玩的女生,初桃說不上來,總覺得她原本的性子應該很乖才對,像是被段舟靳予辭那些人給帶下水的,他們有時候在酒吧或者會所熬通宵,連帶著孟冬意一起了。
大階梯教室,孟冬意第十三個哈欠打完後,教授終於忍無可忍點她的名,「第六排靠窗戶的同學,你複述下剛才的內容。」
數過去點的就是孟冬意的位置。
其他人齊齊看來,她還沒回過神,睜著惺忪睡眼,迷迷糊糊支吾了聲。
初桃將書頁內容往她跟前一推。
「塞尚反對印象主義因迷戀外光和色彩而破壞物象的實體結構和持久感……」
知道她是糊弄過去的,教授沒有為難,「行了,好好聽課。」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孟冬意不困了,和初桃去子衿園吃飯。
「你晚上在外面……很忙嗎?」初桃小心翼翼問,本來她對八卦不感興趣,出於好心多問一嘴,女孩子在外面還是要多保護好自己。
「他最近酒吧準備營業,我搭把手而已。」孟冬意端著盤子找位置。
子衿園是最火的食堂,人多的時候摸遍四層都未必找個好位置,搜一圈後孟冬意帶初桃在靠窗邊位置坐下,這裡初桃隱約覺得熟悉,想法剛跳出來,看見兩個男生身影。
靳予辭一幫人不怎麼來食堂,來了一般會挑靠窗的位置,用唐復的話說視野好,方便看妹子,今天陪靳予辭來的不是唐復,而是段舟。
段舟的某種氣質和靳予辭有些相似,沒法準確說明白,大概都是養尊處優的太子爺,說話不著調,有人說富人家的孩子更有學識和禮貌,話沒錯,只是那得分為中產以上的階級家庭,像他們這種京城百年名門的公子哥,待人接物時不在乎什麼禮貌。
她們很自然過來找她們拼桌,靳予辭坐在初桃對面,桌面不寬,面對面距離不到一米,他眼神剛落過去,初桃就低下頭,靳予辭長這麼大以來,頭一回見著被女生漠視得這麼徹底,她像是故意躲著他避開他似的。
段舟坐在孟冬意對面,也注意到初桃,「你朋友?」
孟冬意「嗯」了聲。
「你也配有朋友?」段舟嗤笑一聲。
這話應證初桃剛開始的想法,他們這對的氛圍和普通情侶不一般。
靳予辭和段舟的區別在於,他壞,但沒這麼惡劣,偶爾能窺見幾分若隱若現的溫和。
不論小情侶壓抑的相處氛圍還是對面坐著的靳予辭,都讓初桃加快吃飯的速度,早點離開是非之地。
段舟沒好氣問孟冬意:「不打算介紹下嗎?」
孟冬意指了下初桃:「說了啊,我朋友初桃。」
段舟面色一變:「我是讓你介紹我。」
腦子跟團麻花在扭,孟冬意飛快對初桃介紹:「我哥,段舟。」
這下段舟臉色更難堪。
初桃則懵懵然,什麼情況,哥……?
顯然他們兩個不是第一天這樣,靳予辭充耳不聞,習以為常,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