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面上做著假戲,又何必真心吃醋呢?”
他一說完,六王的面色就變了。千樹怎麼這般無狀!
縱是他們瞧見了聖旨,也斷斷不能說出來。因為那日與聖旨一道亮相的,是蘇流水的貼身衣物!蘇流水面上不說,可心裡定必會將他視作下作之人蘇流水面色生寒,嘴裡卻只道,“我對我家行雲從無假戲。吃醋必然吃得真真的。流水勸花大官人,說話還是避著些人的好。”
花千樹還想說話,六王卻伸出腳尖去踢他。他被他一踢,心裡自然明白不該再往下說。便只憤憤難平的瞧著蘇流水。
蘇流水則挑起眉尖,兩道眸光刀樣斜來。花千樹被她一瞪,心中一怔。心裡的氣又騰的一下升起來。他淡笑道,“既然你二人不是假戲,那你為何竟要一人留在此處?”
仙兒見他這般不依不饒,整個人便要跳起來。蘇流水怕她要把話說出來,便伸手拉住她的小手。她回眸笑道,“流水身子不適,行雲體量流水,便讓我留下來休養。”
花千樹見她一口一個行雲,心中生惱。嘴裡卻又笑道,“哦?千樹聽說此次太子能拿下蒼穹,全都因為竹如風相助。這般功臣,想必皇上定是不能虧待了。若是他有心成全,那麼,你的行雲就要娶了他的女兒竹清風。”
仙兒被他這麼一說,怒聲道,“你派人跟蹤咱們!”
事到如今,花千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負手笑道,“是!我的探子遍佈天下!想要一個女人的行蹤還不容易麼?”
蘇流水聽他這麼一說,心中一憤。她不看他,只把眼光掃向溫於意。“六王的探子呢?”
溫於意沒有動,眼角卻隱了抹淡淡的笑。“誰的身邊兒都有探子。”
蘇流水聞言,便伸出手來交給仙兒。“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花千樹見她面色不好,便又道,“畫舫上頭有軟榻。你先去躺一躺。過會子咱們把你送回去。”他說罷,便不由分說,要把她二人領去後頭軟榻。
蘇流水不想與他多做糾纏,便只淡淡的道,“還是回去休息罷了。”說話間,她二人便到了船邊。卻見那船竟已馳出老遠。她攸的轉身,聲音也冷了三分。“花千樹,你想做什麼?”
仙兒瞧了也不由的大怒。她跺腳道,“這人必是不懷好意。小姐,咱們走!”
花千樹負手而立。眼裡現著一絲古怪笑意。“若我不懷好意,小姐豈能這般安然無恙的站在這兒?早就在千樹的身下躺平,對千樹輾轉承歡了。”
蘇流水聽到這兒,心中一冷。“我敬花大官人風流卻不下流,今兒個瞧起來,卻有些過了。”
六王站在艙門口,淡淡一笑,道,“小姐莫怕。千樹不過是跟小姐開個玩笑。並無惡意。”
蘇流水瞧著越來越遠的湖岸,唇角一揚。道,“我不喜歡這樣的玩笑。花大官人,六王。把我放下船。”說這番話的時候,她的唇角噙著絲笑。那抹笑意有些森冷,有些決絕。竟讓花千樹心裡對她有了絲懼意。
“千樹不會對小姐如何。小姐大可放心。千樹不過是想請小姐吃杯酒。說說話。這樣小姐也不肯麼?”花千樹的聲音裡頭透著一絲絕望。蘇流水挑高眉毛,道,“若是花大官人的相請有這般的協迫味兒,那這酒我卻不吃了。請大官人把我送回去。”
花千樹面色一寒,他往後退了三大步,“小姐既然要這般相迫,那千樹也只有說聲對不住了。六王,這兒風景甚好,咱們回去吃酒。”他一邊說,一邊去拉六王。
蘇流水見他這般,眼睛便掃向六王。“王爺也要這般麼?”
溫於意見她面罩寒霜,便拔開花千樹,走到站到她的面前。道,“小姐何必動怒,我跟千樹的為人你一向都清楚。又何必為著這三言兩語便不快欲走?”
仙